他好整以暇地打量着杜简舟,思考着究竟是什么法术能让人渐渐隐身?如果在他隐身的过程中贴上道士的符咒杜简舟会不会被定住?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紧要的,最紧要的是昨晚上清音盒好像失效了,他又做噩梦了。
杜简舟站在一旁,被谢书阳看得很局促,谢书阳突然扯开嘴角,“你站那干什么?坐啊!”
杜简舟对这样的谢书阳很不习惯,不知道这似笑非笑的谢书阳下一步挖好了什么情绪陷进。连忙答:“不了,不了,我不坐。”
“吃点水果。”谢书阳把果盘往杜简舟的方向推了一下,就见杜简舟眼神向是被定住了一般,不由自主的就往沙发边挪。
谢书阳鄙夷的看了一眼,马上调转视线。他现在已经放弃怀疑杜简舟是否有什么阴谋,就这种没出息的傻样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来算计自己!
“你说,是你失误造成了我的噩梦?”谢书阳转过脸来,还是试着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杜简舟手上是一盒紫黑色圆滚滚的车厘子,皮光油亮,肉质紧实,一看就是果中精品。他有些不知道怎么下口,目光游移间,听到谢书阳问话,连忙正经起来,“是这样的……”
杜简舟从头到尾,毫无保留地介绍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保证自己一定会负起责任,绝不会让谢书阳受到任何精神和肉体的伤害。
谢书阳静静听着,没有反驳,现场气氛很安静。
杜简舟终于忍不住说,“你可以提出疑问,但是能不能不要这样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
谢书阳很想相信,特别是在道长大力保证之下,可是他就是想笑,“梦使?”
他弯着嘴角,眼睛里也是细碎的笑意。谢书阳一般很少笑,这让他看起来没有了平时那样肃杀的气质,多了点人味儿。让人相信他是可以从世俗的繁杂中找到乐趣的,他并不是一部邢法典机器。
杜简舟不愿意再卖力表演,他泄气地把车厘子放回茶几上“说了你又不信,反正只有我一人能治你,你就把我当作医生好了。”
谢书阳别无选择,他这几天也去看了心理医生,可心理医生的手段对他统统都没用,谢书阳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让医生没办法对他做催眠治疗。他们找不到病因,自然也没法治。
“好,”谢书阳点头,“我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说,你打算怎么治疗我?”
“你得完全信任我,让我知道梦里的内容。”
谢书阳皱起眉,这个要求对他来说有些困难,如果他能轻易相信别人,也不会谢绝那么多心理治疗师了。
幸好这时门铃响了,谢书阳起身开门,就见物业经理苦着一张脸站在门外,吞吞吐吐:“谢律师,对不起,打扰了……”
“我不是叫人去处理门口的花圈了吗?”
“是,是……可是刚才,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群人,对着大门口泼了一桶粪,还扬言,如果我们不放他们进来,晚上又来泼……你看……这进进出出的业主……对您意见都挺大的……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谢书阳冷着脸,对物业处理事情的态度很失望,“怎么,他泼你粪你就让他泼吗?你不会报警吗?寻衅滋事,破坏公共安全,你们大门口的监控没坏吧?把它交给警方……”
物业经理分辨:“报警了,早上就报警了,可是警方一听您的名字,拖拖拉拉刚才才来,走了个过场,让我们跟您商议,让当事人和解。”
谢书阳对警方的办事态度很气愤,但也毫无办法。只是讥笑一声,“所以,你现在找我是有什么诉求?”
物业经理受不住谢书阳这样的阴阳怪气,连忙说:“不敢不敢,我只是来问问,谢律师足智多谋,看能不能有什么好的办法,把这件事情解决了。毕竟,天天这么闹着,您住着也不舒心啊是不?”
谢书阳到没有觉得不舒心,就是物业天天找来很烦,于是他决定退一步,去郊外的别墅住,这别墅不在他的名下,别人也找不来。
谢书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