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直到晚上十点,都没有收到信息。
骆柒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还跑到外面看了好几次。
他说不清这是为什么,原本,他应该恨这个人,可现在事情似乎又截然相反。
快十二点的时候,外面大门终于打开。
张渠拖着不省人事的季总进来,把对方扛到沙发上。
下一秒,骆柒杨就从楼上跑下来,定定地看着他。
“季总喝多了,得麻烦你多照看。”
“嗯。”
“明天你就可以去学校上课,小杨会送你过去。”
骆柒杨顿了一下,道:“后天去可以么?”
张渠微微颔首,“可以,那就麻烦骆少爷了。”
等人走后,骆柒杨打了盆温水,一手拖着对方的颈,一下下地帮他顺着背。
他曾这样照顾过自己的酒鬼父亲,所以对这种事十分熟练。
只是季旬的情况不同。
他显然不像个会喝酒的,脖子到耳根全红了,被人摆弄半天,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
总不让他在这睡吧。
骆柒杨将人架起来,一点点往楼上走去。
他是第一次来季旬的房间。
简约的黑白灰,却因桌上的一盆仙人球显得温馨许多,旁边堆满了公司资料。
骆柒杨虽然现在看不懂,但也能从“内部”两个字看出,这些东西全都不能外传。
家里平时只有他一人,季旬对他竟然完全不设防!
这让骆柒杨有一瞬间的失神,结果重心不稳,被身边的人牢牢压在床上!
柔软的唇擦到了骆柒杨的嘴角。
带起了一丝温热。
“你……”
他气急败坏地站起来,才发现对方根本没醒,正往外打着轻鼾。
骆柒杨一阵燥热,但还是耐着性子,将对方的鞋子脱下来,轻轻盖上被子。
脱下西装的季旬比他还像个学生,即使是应酬回来,也是乖乖的,不仅不让人心烦,相反还多了几分魅力。
骆柒杨低头看了他一会,最后还是收回视线。
刚才那一吻只是意外。
也只能是意外。
次日清晨。
季旬头疼欲裂,废了好大劲才睁眼。
合尚集团的人各个不是省油的灯,那就跟酒罐子一样,怎么灌到灌不倒。
他揉着脑袋,简单洗漱了一下。
外面传来骆柒杨的声音,喊他下去吃点东西。
餐桌旁,季旬后知后觉:“你今天不是要上学?”
“明天再去。”
“所以昨晚是你给我盖的被子?”季旬眯了眯眼
骆柒杨盛粥的手顿了顿,没有吱声。
“害,所以说啊,有个弟弟就是好。”
季旬拖着下巴,美滋滋地开口。
两人就这样对着吃饭。
骆柒杨拿出一张假条,上面记录着,他的学杂费,还有季旬给他买的各种东西。
“这都是我借你的,以后一定会原数奉还。”
老实说,季旬看了以后,心里是有些小难过的。
他之前是存了私心,但实际也是因为,作为一名读者,他真挺喜欢骆柒杨的,加之对方
又是自己穿书以后,第一个遇到的人。
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情感因素在的。
骆柒杨一直在观察对方,总觉得这人好像有些不高兴。
“行吧。”季旬把借条收起来,“但我有一个要求,你读书的时候就好好读,别想着挣钱,一切等到你大学毕业后再说。”
骆柒杨松了口气。
张渠法外开恩,给季旬放了一整天的假。
好不容易迎来了假期,当然是要狂玩几把游戏再说啊!
季旬打发骆柒杨去楼上做作业。
自己抱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