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昨天晚上就折腾了一晚没睡,加之今早又遭遇了那种不堪回忆的事,景知瑜早已是身心俱疲,几乎是沾床就睡。
另一边,阿木尔离开客栈后,便直接来到校场找到了正在练兵的哈达。
看到阿木尔,哈达立刻迎了上去,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少主,昨儿那个叫玉娘的刺客自尽了。但我哈达发誓,昨晚宴会的事绝对跟我没有关系!”
“人都没了,线索断了,我又能拿哈达将军怎样?”
“少主,您别不信我啊!”
“你紧张什么,我也没打算深究此事。”
“那少主特地来找末将,所谓何事?”
哈达话音刚落,只见校场外面跑来衙役禀告,说是金大崇被发现死在自己的别院里了。
哈达一听,当场脸就变了。
金大崇那点癖好他也清楚,之前因为同是清格勒的幕僚的关系,也帮着他干过这种事。说白了还是看在金大崇有钱,跟他混能拿到不少好处。
从阿木尔一脸兴师问罪的表情来看,想必是金大崇冒犯了阿木尔。
这下先是刺杀,再是羞辱,这下他们算是把阿木尔得罪透了。
“那金大崇本就作威作福惯了,死了好,死了活该!”哈达立马改口道。
“被金大崇糟蹋过的良家子怎么办?还有本少主的精神损失又怎么算?”阿木尔转而看向哈达道。
“这些良家子我会一个一个找到他们,给他们金钱粮食作为补偿。至于少主,少主想要什么,尽管向我提!”
“真的吗?想要什么都可以吗?”阿木尔再次确认道。
“那还有假?”
“那我要你把蓉城守将的位置让给我,你给吗?”
哈达一听,心中暗骂道:这阿木尔狮子大开口吧!
蓉城知府虽是汉人担任,但真正实权还是在蓉城守将哈达手上。
哈达皮笑肉不笑道:“那个少主啊,蓉城守将是皇长子亲选的。而且您这次不是来调兵的吗,想必也不会一直留守蓉城吧?”
“我确实是奉义父之命引兵五万伐樊襄,但义父至今没有消息让我行动,短期内我还是会留在蓉城。而且就算我离开了蓉城,自会另选他人来顶替蓉城守将之职。”
“少主,您有什么权利去顶撞皇长子!”哈达咬着牙道。阿木尔此为是想彻底将他替换掉。
“你都尊我一声少主,你又有什么权利顶撞我?你有什么问题,自己跟清格勒说去。”
阿木尔这个人做事雷厉风行,话一撂出来,就立刻收了哈达手里的兵权,将他贬为了副将。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哈达又不好把不满挂在脸上让阿木尔瞧见,只得晚上回府的时候发牢骚。
可阿木尔才不管哈达乐不乐意,兵权一收,便不再管他。
傍晚时分,晚霞映红大半片天空,街上依旧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在这看似繁华之景的背后,却时时刻刻暗藏着凶机。
而另一边的客栈里,景知瑜一直陷入梦魇之中。
梦境之中,战火纷飞,山河失色。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百姓流离失所,不知所措。
而城中百姓已经投降,却被那些凶狠残暴的北凌人给屠戮,哀嚎声遍野,若说是人间炼狱也丝毫不过分。
……
“不,不要……”景知瑜双手揪着被单,一边摇着头道。
“做噩梦了吗?”阿木尔抓住景知瑜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面摩挲。
没过多久,只听景知瑜“啊”的一声叫唤,一下子惊醒了。
原本就从噩梦中惊醒,转眼便看到了阿木尔,吓得景知瑜立刻蜷缩到角落。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阿木尔笑着反问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要跟我认识,但你是北凌的少主,我只是个暂时留在蜀地的商人,以后也不会有纠葛,你怎么还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