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存下来的一些肉干和水壶塞进去。
又将自己的匕首放进怀里,用湿布条捂着口鼻冲出了屋子。
匕首是叶思原这样的森林之子的命,在森林里,什么都可以没有,唯独不能缺少一把趁手的刀。
沈轻初在森林的一个石头后面休息到了天明,然后,又返回了木屋。
大火燃烧了一夜,没点着森林真是万幸。木屋变成了一堆废墟,微风拂过,灰烬扬起来,沈轻初不住的咳嗽。
他按照记忆找到了地窖,把地窖旁边都探查了一遍,昨天没有下雪,一个新鲜的脚印还印在那层薄薄的雪地上。
沈轻初攥紧了手中的刀,把背上的包背好,不出意外,这是他以后唯一的一点食物了,然后走下了地窖。
地窖里什么都不剩了,那些美味的肉干和叶伟珍藏的几瓶酒都被拿走了。
沈轻初拿着架子上的一支蜡烛,剪了剪烛芯,好让他们更亮些,然后向前走去。
一个男孩的尸体正挂在前面,身上没有任何衣服,双腿以一种奇异的姿势耷拉着,显然已经断了。
在男孩身旁的一张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不过都已经空了。
“这应该就是蒋凤的儿子”,沈轻初嘀咕着,他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在漫长的任务生涯中,比这更恐怖更血腥的他都见过。
“叶伟,你在这里吗?”沈轻初大声喊着。
他试探着向前,“我知道你在这里,叶伟,我看到你的脚印了,你出来我们谈谈可以吗?”
没有人应声,沈轻初琢磨了两下,看来是真的不在这里。
森林的孩子只有待在森林里才安全,叶伟说过这样一句话,那可能他现在已经又逃到森林里去了。
沈轻初把男孩从绳子上放了下来,男孩的脸色乌青,露出的胳膊上覆盖着一层黄色的绒毛,不像人类,看样子死前很痛苦。
沈轻初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些绒毛,然后将桌上铺着的一块烂布扯了下来,盖在了男孩身上,一张纸片从布的下面飘了出来。
说实话,就算沈轻初识字,他也看不懂上面写的什么,不是说字迹太潦草,而是这根本就不知道是哪国语言啊。
估计能听懂周围人的话还是依靠了叶思原的记忆。
沈轻初把纸收了起来,然后带着这个只有八岁左右的小男孩爬出了地窖。
蒋凤和她的几个下属正围着这个地窖,看样子准备要下去了。
“儿子,我的儿子”,蒋凤一把将男孩从沈轻初的手里抢了过去,这个刚强的女人再也忍不住的潸然泪下。
“是你杀了我的儿子”,蒋凤抱着他儿子已经僵硬的身体,一边用狠狞的目光看向沈轻初。
“不是我,女士,我也是刚刚发现令郎,真的。半夜房子突然起火,我差点被烧死,好不容易等到天明,我想去地窖拿些吃的,就看到了令郎的尸体,我很抱歉,你是对的,叶伟杀死了他”。
“是你,你拿刀杀了他,我认得出,他脖子上是你的刀痕”。
“我的……刀痕?”沈轻初试图把仇恨转移到叶伟身上,以失败告终,看来剧情不是那么轻易能改变的。
沈轻初想起前天叶伟问他借过一次刀,当时他正在烤一只兔子。
叶伟称自己的刀坏了,他还给自己展示了刀上的豁口和磨损的痕迹。
刀是森林孩子们的生命,就算是自己喜欢的人也不能轻易交出去,但看着叶伟无奈又温和的笑容,叶思原闷闷的说“就只有这一次”。
“当然,我的孩子”,叶伟回答。
叶伟竟然拿这把刀杀过人!
沈轻初低头观察了一阵手中的刀,发现刀上有一个和白狼头上一样的花朵印记。
这把刀是叶伟从镇上带回来的,据说是工匠打造的失败品,因为这个形印迹会阻碍出刀的手感,所以便宜卖给了他。
叶伟把它给了叶思原,当时叶思原高兴的手舞足蹈的,他很喜欢这个印迹,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