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甘心浪费了你的才干。”
周胜利替她说了下半句话。
刘锦花道:“也不是我觉着自己有什么才干,就是感到我从小在班里学习一直靠前,连高考的机会都没有,稀里糊涂找了个人不到一个月成了寡妇。当村书记带领一个村的人致富也是我没白在世上走一趟。”
周胜利也觉得李福堂选刘锦花当下一任书记没有选错人,但也认为村支书的位子未必能把她拴一辈子,问道:“如果村书记和工艺美术公司经理让你二选一,你选哪个。”
刘锦花想都没想,就答道:“别说经理,只要让我继续搞新样品研发,我就留在工艺美术公司。我喜欢草编这类的手工艺品。”
周胜利说道:“乡党委早就研究过了,由你担任乡工艺美术公司经理,公司的手续也办下来了,考虑到“三秋”还没有结束,新经营场所还没建好,乡里才没有下文件公布。用不多久你就是乡直单位负责人了。”
“真的?”
虽然周胜利说过让她当工艺美术公司经理,她也不敢往真处想。
她两眼直勾勾看着周胜利,两串泪水滚出了眼窝,依偎在周胜利的怀中,说:“如果不是你,我有可能这辈子就是山后村的一个小寡妇,在附近村里选一个男人拉帮套,生下一个孩子,在村里了此一生。”
“看着那些当初学习还不如我,如今考上大学、中专的同学,我到死心也不甘。是你改变了我的生活,你放心,我能管理好工艺美术公司,让它越办越好,越办越大,不给你丢人。”
她越说越动情,说到后来主动吻上了周胜利,把他推倒在床上……
天太晚了,周胜利担心刘锦花回去路上不安全,又担心她今夜不回去婆婆那边不好说。
刘锦花说:“我出门时说去县工艺美术公司。我知道婆婆不管我在外过夜,只担心我改嫁。她通过我小姑妇给我传过好几次话,要我趁年轻怀个孩子。”
周胜利说:“你婆婆真想开。”
刘锦花说:“不是她想得开,是她急着想给李家留个后,也是用孩子来拴住我。”
周胜利抚摸着她的脸,同情地说:“你真不容易。”
刘锦花撒娇地说:“知道我不容易,你就帮帮我呗。”
周胜利以为她是说工作的事,“不用我帮,你已经做得很好。”
刘锦花把脸贴到他的胸膛上,声若蚊蝇,“我是让你帮我生……生个孩子。”
……
刘锦花吃过早饭才离开周胜利。
临走之前,她嗔怪地埋怨周胜利:“人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我看也未必。”
秋天既收又种,是农民最忙的季节,乡镇干部一般不下村扰农。周胜利也减少了去山后村的次数。
利用早上和晚上的时间,他把院内的花生、红薯等农作物,该收的收,该起的起,后又把原来梅良新一家住时挖的红薯窖的边洞又扩了一层,把外面带霉菌的土全部清了出去,又用烟火进行了消毒,以备冬天储存红薯、生姜和土豆之用。
乡工艺美术公司的营业执照批下来后,他骑着自行车去了山后村,计划宣布公司成立,要她们尽快搬到乡里。
进了村委院内,只有几个年轻姑娘在编着柳条筐。她们告诉周胜利,家里忙秋没忙完的还在家里收秋,杨秀美家的大水牛把蔡叶香的公公给抵死了,蔡叶香家要水牛偿命,刘锦花到杨秀美家给调解却了,三个领导都不在。
牛抵死了人是大事。周胜利问清了杨秀美家的住址,也奔了过去。
进了院门发现里面站满了人。
刘锦花和李福堂都在,蔡叶香和丈夫李成行,还有一个身高不过一米六,腆着大肚子,身上散发着血腥味的中年汉子。
其他几人周胜利也见过,但叫不上名字。
牛棚里,一头水牛慢慢地咀嚼着食物,看那个悠然自得样子吃得十分香甜。
杨秀美像犯了错的孩子似的,低着头站在李成行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