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面枪声稀落下来,偶尔仍还会响起一、两声,三个人仍然各忙各的:邝野习惯性地拿着地质锤在附近敲敲打打,周胜利观察着周围的山势,思考着如果人或大型动物来袭如何撤到安全地方,李雅雯在脚上穿完水泡后擦拭着两支枪。
熟悉的“吱吱”的猴子叫声从上面越来越清晰地传了过来,莫非猴群又来袭击?
但很快但证实了他们猜测错误:先前上去的汪总等人狼狈不堪地从上面跑了过来,一个个鼻青脸肿,丢盔卸甲,白人和汪总肩上背的猎枪也不见了,三个保镖一个肩上扛着一只猴尸,一个扛着一只受伤的成年猴子,还有一个腋下夹着那只被周胜利给接上骨头的幼猴。
他们的后面,树上和地面上全是追赶上来的猴子。
这些猴子的数量已经超过了上午追赶周胜利他们的那些。
这几个人跑到周胜利他们身边时,三个保镖中的一个大喊:“几位帮忙拦下猴子。”
汪总补充了一句:“每人一百m金。”
周胜利向他们喊道:“想活命,把猴子全放下!”
三个保镖略为愣了愣神,汪总喊道:“晚上回去用活猴脑招待汤姆先生,谁的猴子回家不见了,谁他妈给我滚蛋!”
李雅雯突然娇声喝道:“把猴子全放下,谁不放下我开枪了!”
她手里端着那支全自动步枪,满脸杀气,威风凛凛。
汪总停下脚步,调笑道:“小姑娘,动枪是男爷们的事,娘们只有挨枪的份。”
李雅雯一心要保护那只幼猴,压根没有听出他的调笑,一脸寒霜,“我第一枪是警告,打你前面脚下那块石头,再不放下猴子,第二枪就是你的腿。”
声落枪响,汪总前面不足一米远的地块石头被打碎了,溅起的碎石块有一块还崩到了汪总的脸上。
汪总吓得一跳老高,声音都变了,“你、你还真敢开枪?”
李雅雯道:“你们盗猎国家保护动物,我打死你等于现场击毙,想要命就快命令你的部下把猴子放下滚蛋。”
猴群在逼近,这边李雅雯一支枪封着前进的路,汪总只好下令:“把两只活的放下。”
两个保镖放下了一大一小两只活猴。
那只一条后腿被打伤的大猴就是幼猴的妈妈,一落地就瘸着腿往幼猴身边蹦。
李雅雯又喝道:“那只死的也放下!”
汪总恼羞成怒地说:“不准放,看她敢不敢打死你?”
周胜利出其不意弹出一粒小石子打在背着猴尸的保镖腿弯穴道上,他保镖单腿跪在地上,猴尸从他肩上滚落下来。
汪总还要下令让他背起猴尸,发现他的眼里露出了惊恐的神色,话到嘴边又改成了一个字:“走!”
那个保镖被打中穴道的那条腿根本不能支撑他的身体,只好把背着的猎枪当成了拐木棍拄着一瘸一拐地往山下走。
那个汪总恶狠狠地瞪着李雅雯,“你们早晚得下山,下山以后给你们算总帐。”
李雅雯一句话也不相让:“进山盗猎国家保护动物,别说是你,就是你那个县长爸爸,我也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落在最后的女翻译此时脸上的优越感已经荡然无存,也她像忘记了先前与李雅雯之间发生的不愉快,脚步没有停下,走到距李雅雯不远处时请求道:“这位妹妹手里有枪,快用枪把这些猴子吓退!”
李雅雯没有理她,而是跑到幼猴跟前将它抱起,送到了行动不便的母猴面前。
母猴将幼猴抱在怀中,瘸着后腿往树上走去。
李雅雯竟然意想天开地与母猴交流起来,一边用手比划着,一边问它:“你的腿伤了,我们帮你处理完伤口再走好吗?”
更加令人惊奇的是,母猴竟然停下不走了,还朝李雅雯“吱吱”叫了两声,似乎在说“我听你的”。
李雅雯却对母猴血淋淋的后腿下不去手,喊周胜利过来:“听祥诚哥说你杀过人,给猴子包扎伤口不致于不敢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