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包的盖,盖的反面嵌着一面小方镜。他按了按小方镜旁边的一个按扭,包中忽然现出一个夹层。
他从夹层里拿出折叠的宣纸和一支带着小包装的钢笔,把宣纸展开。
冼自强反复看了几遍他的书法,说道:“我上小时候没正规学过书法,对书法作品不好评论,但觉得你这幅字与诗词的内容一样,大气磅礴,我很喜欢。”
周胜利这才将书法作品收起,把钢笔抽了出来,讲着怎么使用:
“这支笔写字时就是一支普通的钢笔,但笔帽长出一块,这一块是电子闹钟,上面有时间,还能定时定闹,在工作忙的时候把什么时候干什么分时段设上闹钟,到时候它会自动提醒。
冼部长你工作忙,有时候会忘记要做的事,到了时间小闹钟一闹就会想起该干什么了。”
苗紫研插话道:“年轻人说话要有礼貌,至少要喊叔叔。”
她已经开始接纳这个地下女婿了。
冼心兰连忙接话,“记住往后不能再喊部長了。”
周胜利把真皮包递给苗紫研,“这个皮包是送给苗阿姨的。”
他拉开另外一层拉锁,说:“这一层里放着化妆用品,盖的反面有镜子,看上去是一个化妆包。刚才我按的那个按扭是夹层开关,打开夹层,里面放钱和贵重物品。”
他又把包翻了过来,“这一面是一个计算器,便于购买东西时算帐。计算器的电池至少可用三年,我估计三年后这个包又有了替代产品。”
苗紫研接过包反复操练着,问:“这种包是在哪里买的,京城市场上怎么没有见到?”
冼心兰也看着眼热:“为什么不给我和她、和爱民姐也买一个?”
周胜利道:“我在地区市场管委会任主任的时候,曾给一个皮匠设计了阴阳腰带,让他发了一笔财,这款包也是我设计,他做的,想请阿姨用着后提出哪个地方需要改进,改进后他会进行批量生产,那时候再给你们两个。”
苗紫研对女儿说道:“听见了没,好的给媳妇,试验品给丈母娘。”
冼心兰红着脸,撒娇般地喊了声:“妈——”
冼自强也一脸严肃地对她说:“这是茶馆,就是在家里说话也是防止隔墙有耳同。小周的政绩太耀眼了,他进步的速度都超过了几大世家的子弟了,眼红他的人都会拿着放大镜找他的缺点和错误。咱们不能给他们留下任何口舌。”
他拿过周胜利给他的钢笔看了看上面的时间,对母女二人说:“你们先回家吧,我有话对小周讲。”
苗紫研和冼心兰母女均知道他们两人谈的是官场上的事,没有逗留。
母女二人离开后,冼自强对周胜利讲了一些官场上的规则、如何防范陷阱等等,对他说:
“你现在所处的位置还是太低,对你打压的人也都是与你一样一般家庭出身的人。你们都是靠自己的努力,顶多加上老领导的照顾上到这个位置上的,与你争斗也是他们认为你阻碍了他们的官路。
你若是再往上走半个格,到了县委书记这个位置,就有可能与远在京城的大家族产生摩擦。
大家族不可能让自家的子弟像你那样从乡镇的农业技术员做起,但是他们想培养他们的子弟,基层县级是个很关键的门坎,特别是往后,没有在县以下任职的经历,提到厅局级基本上到顶。所以往后,县委书记可能是上面大家族盯到的地方。
一旦他们认为你有可能阻碍他们的子弟进步的时候,会动用家族的力量把你拿掉。
你有可能不知不觉中成为大家族的障碍,别以为只有心术不正的人才会对你不利,也可能是一个向来很有正义感的人在他家族的操纵下向你下手。”
听着冼自强的这些话,周胜利不禁感到毛骨悚然。他对前景不由感到一片茫然,问道:“咱们这几十年来一直是这个样子的吗?”
冼自强说:“并不一直这样。新制度建立至八十年代以前,打天下的老一辈人把控着政权。正义的战争是灵魂的净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