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出口,谢戈便明显地感觉到周身的气温都骤降了好几度。
谢戈赶紧又补充说:“但我查过七少当时的行踪,他那两天一直呆在路家老宅里陪老爷子,只是后来回北城时,是和郁小姐乘座的同一班飞机。”
路悠远,人称路七少。
他是言寄声舅舅的遗腹子,流落在外二十几年,前年才刚刚找回来,是路家唯一的嫡孙。
不过,谢戈会特意提到他,是因为言寄声和郁陶结婚的前一天,这位曾一掷千金,高调买下时代广场上最大的电子屏广告,公开对郁陶表过白。
他和郁陶都是济仁医院脑外科的医生,还跟了一个博导,是同门师兄妹。听说他从郁陶十八岁开始,每年都会跟她表白一次,虽然从来没有被接受过……
但他们俩人,一直是众人心目中公认的一对!
总而言之,七少便是言寄声结婚当晚气得扔下新娘半年不见的罪魁祸首。
“你是说,是路悠远?”
“声哥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觉得,有……有可能……”
没给他说完的机会,言寄声冷言喝斥:“我不喜欢听到觉得,可能,大概,也许,应该……这种毫不负责任,且没有任何根据性的词语。”
“对不起声哥,是我错了。”
“继续查!”言寄声一脸愠怒,俊美的五官都染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他这一生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
郁陶,路悠远,一个他老婆,一个他表弟……
不可饶恕!!!
“如果真是那小子……”
男人眼神如冰:“我会找人剪了他那根废玩意儿。”
谢戈猛地瞪大了眼睛……
言家信奉培养出英伦绅士的精英教育,声哥从小到大接受的都是皇家礼仪的熏陶,惯来骂人都不带半个脏字,今天居然为了郁小姐动了“剪”人的念头!
这与其说是恨,还不如说是太过在意了。
而且,还有一件事谢戈没敢提,声哥在香城的那两天,有一晚突然失踪了七八个小时,后来又昏睡着出现在酒店的房间里。
但他回来后身上没伤,也没别的什么事,谢戈也就没在意,以为他只是跟哪个朋友喝多了,就在玩的地方休息了。
但如今和郁小姐的时间这么一对上,不会……这么巧吧?
……
夜里,迷迷糊糊……
郁陶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她猛地睁眼,这才发现身上压了个男人。
很重,她慌得想要推开他。
可手脚被捆,她除了扭腰避让,什么也做不了:“你是谁?为什么在我房间,你……言寄声?”
这不是疑问,是肯定句。
言寄声的眉眼身形她在心中偷偷描绘过无数次,哪怕闭着眼睛就不会认错,只是现在的他,身上的酒气熏得令人发晕……
慌乱的心跳因为熟悉的味道渐而平息,可紧跟着发生的事情,却让郁陶整个人都汗毛倒立。
因为言寄声的手,竟顺着她的衣摆直接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