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赌徒,经常游荡在外面,要么几个月不回一趟家,要么回家就是向妈妈要钱,或者就是喝的烂醉如泥的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
所以后来,只要妈妈上夜班,就会把她锁在家里睡觉。
后来被卖到山沟沟里之后,她就更怕了。
因为这样恶劣的天气,能吞噬所有的罪恶和惨叫。
雷声,越来越大了。
闪电像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好像要劈开整个天际。
南溪害怕极了,整个人都缩到了被子里。
陆见深进门时见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她像个小猫咪一样钻到被子里,把所有的边角都压得死死的。
他拧眉,往里走了两步却又止步了。
他烦躁的抓抓头,轻轻关上门,转身离开。
陆见深啊陆见深,你真是疯了,看到打雷就想起这个女人会害怕,匆匆赶了回来。
可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有什么好担心的!说不定都是装的!
到了楼下,陆见深被保姆拦住。
“先生,这件要洗吗?”保姆手里拿着件褐色西装外套,那是她收拾屋子的时候在沙发上找到的,但因为很新,所以不知道该不该洗。
陆见深看了一眼,就接了过来,“不用。”
这件还没穿过,正好身上的衣服有点湿了。
陆见深顺手换上,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犹豫了片刻,嘱咐道:“今晚别睡的太沉,夫人怕打雷,你注意着点。”
……
次日,陆家老宅。
南溪和陆见深一前一后走着,气氛十分安静,静得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今天一大早,她在家里看见陆见深的时候还是有几分惊喜的。
她以为,陆见深昨晚还是回来陪她了。
但事实上,陆见深只是回来接她来老宅的,因为陆爷爷要跟他们吃午饭。
“寿宴过后,你想办法把户口本和结婚证从爷爷那里拿回来。”
陆见深忽然说道。
南溪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没有户口本和结婚证,她就算签字了也无法和陆见深离婚。
他想得还真是周到,已经在不遗余力地赶她走了。
南溪抬眸看着男人挺拔修长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她究竟还在期待什么呢。
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爱她。
“好。”南溪眼圈止不住的发红。
陆家的老宅在远离闹市,一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周围都是青山绿水,景色优美。
其实仔细看,这里和她小时候老家后面的那座山也挺像了。
时间真快啊,一晃就十年了。
那个会对她伸出援手,在她最黑暗的时候鼓励她学会勇敢,学会反抗的白衣少年早就不记得她了。
而如今?
南溪伸出手指,细细掰着,今天,明天,后天。
后天是爷爷的寿辰。
后天一过完,他们就会去办离婚。
所以,从现在开始,他们只有三天的夫妻时间了。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这十根手指头可以来来回回,重重复复地计算,永远没有尽头。
她忍不住摸摸肚子,为这个未出生的孩子感到难过。
忽然,南溪想到了什么,她猛地抬头看向陆见深。
他身上那件褐色西装!
她的孕检单还在里面!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