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
突然又想起男人方才对陈然予的温柔。
一气之下,咳得更厉害。
白色的睡衣上应该沾满了血色。
我辨认不出,只能靠想象。
我忽而明白,无论我怕不怕;无论我有多么的想活着;无论我是否能等到肾源都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如今的我已经病入膏肓。
死亡是我唯一的结局。
我滑坐在地上哭的不知所措,哭够了就起身洗了澡回床上躺着,一夜无眠也不想起身,就颓废的躺在床上看外面的雨色蔷薇。
快中午的时候有人进了房间。
能直接进房间的只有墨时谌。
看见他的那刹那我心底竟有雀跃。
我顺手拿过耳蜗戴上。
他看见皱眉,“戴什么耳机?”
我快死了,也就没有必要在他的面前再小心翼翼,而且他对我太过忽视,所以即使我戴上耳蜗他心里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异常。
我岔开话题,“找我做什么?”
“我来拿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