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晓笙吓得手里的手机都掉在了柜台上,他脸色惨白,颤抖着手拿起自己的手机。
他手机支付都还是安逸今天下午才帮他开通的,他还没来得及往里面存钱呢,现金他又没带多少。
“那个,你,你确定没算错吗?”文晓笙弱弱的又问了一句。
“先生,我们这里明码标价不会有错的,这个还是折后价呢。”收银小姐尴尬一笑道。
在翟启他们有意无意目光鄙夷的注视下,文晓笙不知道他们喝这酒是下了什么赌注,替安逸买单不是不可以,只是现在他是真的没有,也没有理由拿安逸的手机来付,毕竟在外人面前不能太下他面子。
文晓笙一咬牙撩起自己的衣袖,从清瘦的手腕上取下了一块手表,这表还是他临出门时,怕自己手机用不顺溜才戴上的,这下倒是派上用场了。
“把这个抵在这里可以吗?我明天早上拿现金过来赎,你再把手表还给我。”文晓笙将手表轻轻的放在台面上,往收银小姐姐面前推了推。
“这?”收银美女不敢接。
“这表很贵的,够付好几个两万三千九了,不过,你得给我写个单子,我明天拿你写的单子来赎我的表。”文晓笙很是舍不得的又看了眼那块表。
这时挂在他脖子上的安逸动了动,嘴里喃喃喊了声,“晓笙……”。
他才张嘴,就被文晓笙强忍着怒气低声吼了回去,那样子像极了训责丈夫对其又爱又恨的小怨妇。
“你闭嘴,你喝的是观音娘娘净瓶里的圣水吗?什么酒好喝那么贵的?喝得身上臭死了。”文晓笙斥责完,还极度嫌弃的再次推开了些安逸凑在他脖颈边的脑袋。
安逸在文晓笙看不到的地方瞪了收银员一眼,那妹子吓得连忙将手表推回到文晓笙面前,只让文晓笙给自己随意写了个欠条,并说随时带钱来取这个欠条都行,不用任何抵押物。
看着文晓笙将安逸半搂着塞进出租车后,翟启还站在酒吧门口看了许久,直到连出租车的车屁股都看不见了。
“启哥,在想什么呢?”跟翟启要好的另一个公子哥曲子茗,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你认识那人吗?听见逸哥叫他什么了吗?”
“不认识,咱们圈里可没有长得这么好看又清纯的人,安少好像是叫他晓笙什么的,怎么了?”
“同款手机,大牌情侣手表,从头到脚都是低调奢华的品牌,这人可不是个简单的小情儿啊。”翟启叹了口气。
“当然不简单了,备注都是老婆呢,你没见他对安少的那股子嫌弃劲儿啊,可人家安少被骂被嫌弃都还要黏着人家呢,从前也就一个季明敢在安少面前这样了吧?”曲子茗漫不经心的感概道,却遭了翟启狠狠的一记白眼。
出租车上,文晓笙说把安逸送回帝宛豪庭,那人死活不同意,还赖在他身上撒泼打滚,惹得人家司机都有些不好意思,无奈将人带回公寓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文晓笙轻手轻脚在厨房煮醒酒汤,才转过身就看到安逸靠在厨房门口盯着他看,那人已经洗完了澡,只下半身围着一条裕巾,头发都还在滴水,文晓笙惊得手里的碗差点掉地上了。
“你,你不会找件睡衣穿上吗?现在夜里也还是有些凉的。”
“你煮的什么?”安逸大大咧咧的走进厨房,光着膀子杵在文晓笙面前。
“醒,醒酒汤,你要是醒了的话,应该也用不着这个了。”文晓笙将碗搁回灶台,低垂着脑袋绕开安逸就往房间逃。
安逸看着那碗愣了半天,又看了看跑没影的人,还是端着碗慢慢喝了起来,等他回到客厅时,文晓笙卧室的门已经关上了,他斜睨了一眼又窄又小的沙发上多出来的枕头和毛毯,拿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恶劣的勾了勾嘴角,抬起手极用力的去敲文晓笙的门。
房门几乎是立马被人打开,安逸甚至都怀疑那人是从床上直接跳到门口来的。
文晓笙赤着脚将男人拖了进去,关上门后,还在极力平复着胸口的怒气,咬牙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