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由南宁举办的仙门大比，幻尘镜已经作为拔得头筹的奖品了……”兴许是先前话说的太满，他笑得有些勉强。

在白落苏刚在想该怎么办的时候，凤司弦毛遂自荐道：“师尊，弟子想参加大比。”

以他现在的修为就算是参加大比也没有拔得头筹的希望。

白落苏一时没有应声。

云霞双手环胸走过来道：“怎么，就你那点修为，还想拔得头筹啊？”

凤司弦没有和她斗嘴，抬眼对上白落苏平淡沉静的目光，认真道：“弟子尽力一试。”

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可即便是知道没有希望，他也想试试。

“得了，你就算尽力也没什么用吧，还不如让我去呢，夺得奖品还不是手到擒来？”云霞拉了拉白落苏的衣袖自告奋勇。

南宁掌门还以为两人都是白落苏的徒弟，摸着白胡子笑道：“两位都可以参加。”

他又道：“距离大比还有几日，不如仙尊和令徒先歇在南宁山吧。”

白落苏想了想，点头同意。

*

南宁山不同于青云山峰众多各有各的特色，它是一个占地广阔的大山头，坐落其中的房屋金碧辉煌，亭台楼阁连绵不绝，穿戴统一的弟子们穿梭其间，盛况空前。

云霞跟在白落苏身后小声感慨道：“这也太华丽了吧，这么一比咱们不落峰真是太朴素了。”

凤司弦：“师尊心性高洁，自是不会在意那些外物。”

“要你说？我的主人我自然最了解。”说完这话又朝他翻了个白眼。

凤司弦没再和她争论。

三人跟着南宁山掌门到了一处独立的院落，一阵客气后南宁掌门就离开了。

刚进屋，白落苏就开始打坐入梦，识海中的一片白雾逐渐显出道人影缓缓靠近。

白落苏：“前辈。”

雾中人语气有些不悦，“这许久过去，怎么修为却没有一点进步？”

“……眼下有重要的事需要处理，一时无瑕修炼。”

他明显不赞同，“还有什么事是比飞升还重要的？”

白落苏犹豫了瞬间。

若是告知凤司弦静渊血脉的事恐怕会被他劝阻，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说这个，于是道：“我偶然发现魔物踪迹，恐怕……”

“魔物？”他略微惊讶后道：“这些你不用管，只需要好好修炼，飞升成仙。”

白落苏没料到他听见魔物的踪迹还能这么毫不在意，问道：“可是前辈，修道成仙不就是为了保护三界众生不被邪魔侵扰？”

“天地演变自有其规律，万物生死也自有其定数。”他语气淡淡，显得漠然。

“前辈的意思是由它去？”见他没有答话，白落苏微微蹙眉，“即便是生灵涂炭尸横遍野？”

雾中人静默半晌道：“那是命数。”

“既然如此，飞升的意义何在？”

“愚蠢！”他情绪突然有些激动，“你难道就只为了其他人而活吗！？”

“……”白落苏对他突如其来的厉喝感到莫名其妙，停顿了一下开口道：“前辈当初不就是这样告诉我的么？让我快速飞升保护众生。”

隐没在雾中看不清模样的人似乎被这话噎住，好半晌才平息了情绪，幽幽道：“即便如此，你也得先飞升才有能力谈这些。”

“前辈所言不错。”白落苏垂眸心道，可在此之前也得先让凤司弦安然渡过劫难，否则修界危矣。

他犹疑了下又问道：“若是魔物出世，仙界是施以援手还是顺其自然？”

“……仙界仁善，自然不会坐视不理。”雾中人沉默一瞬淡淡道。

这话显得有些敷衍，白落苏已经猜到他的身份，仙界自静渊被封印后就不再插手修界的事情，而他之所以只在梦中出现，恐怕也是这个原因。

“摒弃不该有的杂念，早日飞升，我言尽于此。”他似乎不想多说，只留下这么句话身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