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笑笑说:“现在像你这样有原则的人不多了,要不留个联系方式,以后有跑腿的需要,我直接找你。”
张立报了自己的电话和姓名后,对方笑着说:“原来我们是本家,我也姓张,真是缘分,你就叫我张姐吧。”
张姐真的很热情,送张立下楼后,看到他艰难地往电瓶车上安排这一地大包小包的东西,就问他:“这装不下吧?”
张立:“以前也接过类似的单子,仔细安排一下,应该勉强可以。”
张姐:“这太不安全了,不如我送你去吧。”
张立忙道不用,但是张姐坚持,最后,张立也确实觉得电瓶车好像装不了,而且还怕耽误时间被投诉,就接受了张姐的好意。
一路上张姐就开着车随便闲聊,问了问跑腿累不累之类的。
到了潜龙江畔,张姐帮忙把东西卸了,就先走了。
然后张立就再次登记,把东西和照片都交接给了吴步承。
随后接到一个送咖啡的单子,就继续干活去了。
张立全程说得很详细,白杗听得很认真,全程没有打断,最后只再补充问了几个问题,待对方全部说完之后,他很爽快地摘下了墨镜,脱下了外套,交给对方。
张立就跟担心白杗反悔似的,接了东西,一溜烟跑了。
北风呼啸,站在这个死胡同里,那风就跟不要钱似的灌进来,白杗抱着双臂,脑子里除了冷还是冷,刺骨的冷,他知道这时候不能缩,越缩越冷。
没办法,他抖了抖手腕,扭了扭脚踝,上下蹿了几下,简单做了个热身后,一阵风跑了起来。
一路上收获了路人敬佩的注目礼,稍稍安抚了他内心的苦楚。
到家推门进去,正逢吴步承端了碗粥往餐厅走。
吴步承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上气不接下气的?”
白杗直喘气,啥也没说,又听对方问:“不是说去买菜吗?菜呢?”
白杗还是不回,双手按在膝盖上只管喘气。
吴步承终于觉得不太对了,放下碗走过去问:“你没事吧?”
白杗摆摆手,终于回了句:“让我缓缓,你吃你的,别管我。”
吴步承“哦”了一声,回去喝粥,边喝边说:“你说奇不奇怪,我今天本来一直嘴里很苦很没胃口的,后来洗漱好之后,嘴里就不苦了,神奇吗?”
白杗:……
这件事情还能不能翻篇了?
白杗心想,难不成自己刚才这么惨,是那粒药丸的报应?
终于缓过来的白杗径直走进书房,看了眼墙上器械护士的名字,果然姓张。他掏出手机,给沈臣打了个电话。
吴步承推门进来:“你……没事吧?”
“没事。”白杗挂了电话,“吃完了?”
吴步承:“还没。”
“那去吃吧,”白杗示意他出去,顺便问他,“还有吗?”
吴步承:“有。”
白杗:“你还要吗?”
“不要了,”吴步承撒娇似的说,“我现在有好多想吃的。”
白杗没接话,自顾自走到厨房,把剩下的盛了出来:“那个护士,可能还在九龙市。”
吴步承一脸意外:“你怎么知道?”
白杗:“这你就别问了,你搬到这里的消息应该是她传出去的,她应该知道一些事情,我通知沈臣拿她开刀了。”
吴步承疑惑:“不是说已经立案了吗?怎么你还亲自查起来了?”
白杗:“自己能查得到的就先查起来,总是百利无害的。”
吴步承:“不会影响你工作吧?”
白杗瞥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你?”
吴步承不说话了,闷头喝粥,却听对面忽然打了个喷嚏。
白杗:“不好意思。”
吴步承忙问:“被我传染了吗?”
白杗摆摆手,回过头来继续喝粥。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