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感觉风在自己耳边用力吹过,“呼呼”的风声像是要把他的耳朵震聋,微冷的晚风现在已经变成了锐利的刀子,正在毫不留情的切割着他的脸。
麻烦的是,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下来了,而且刚才鬼打墙一样的场景也变了,现在他跑的地方根本和王宫是两个地方!
“华丽侍女”还在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像是在玩弄自己的猎物,一点儿都不着急,而且有意无意的正在把他往什么方向赶。
谢柏一咬牙,违背背后“华丽侍女”的意愿,跑进了另外一条窄路,但是对方显然不担心。
没过多久谢柏就知道对方身上的气定神闲是怎么回事了——面前是他刚跑过的那片区域,刚才自己跑过去的窄道已经被封闭了路口,只留下“华丽侍女”希望他去的那边那条路。
不得已,谢柏只好顺从着“华丽侍女”的意思绕进了那条小路。
馥郁的花香,甚至还有一些鲜红的玫瑰开在一边的路上,谢柏却没心思停下,一脚踩断路边花朵的花茎,艳丽的花汁四溅。
谢柏感觉胸口已经热烫到快要炸开了,胸腔里跳动着的心脏也像是快要蹦出来似的。
可是身后的“华丽侍女”还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呼——”
路边的花朵忽然被不知名的怪风硬生生卷起来,花瓣在狂风之中被揉碎拆开,破碎的花瓣和花汁一起卷携着包裹着正在前面奔跑的谢柏。
谢柏被逼的停下来,不得已伸着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怀表挂坠,低声呢喃:“如果你真的……在天有灵,至少看看我现在的处境……”
可惜怀表还是冰冷无比,无声的宣告它只是一个死物的事实。
“华丽侍女”已经在龙卷风一般的花瓣风暴里撕开一道缝隙走上前来了。
谢柏往后退了两步,手指刚触碰到花墙就感觉到一阵刺痛,抽回手一看,上面已经鲜血淋漓遍布细小的伤口了。
……如果那个东西继续往前的话,他就直接撞进这花墙里……
“华丽侍女”似乎已经察觉到了谢柏的动作,只是远远的看着,并没有继续往前的打算。
谢柏不相信什么敌不动我不动,只是打算真的要死的话至少也要把事情弄清楚:“你是谁,要干什么!”
对方一声不吭,伸手从背后取出一捧还带着刺的玫瑰,手上还带着没有干涸的鲜血。
谢柏警惕的看着对方,感觉到对方没有下一步动作的打算才迟疑着问:“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对方还是一声不吭,只是把自己手里的那捧玫瑰花更往前伸了伸。
谢柏还没有蠢到去冒冒失失的去接那捧花,他稍微走了几步确保自己在这个有限范围内可以离对方最远,才开始用眼角余光打量周围。
花墙并不算严密,谢柏可以凭借着那一点缝隙看到外面,可这一眼却让他愣住了——外面是花海,玫瑰花海,满地都是鲜艳夺目的红玫瑰花瓣,铺成柔软的一大片。
谢柏惶然的伸手握住胸前的吊坠:“……是你?”
可惜怀表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凉。
这幅场景太眼熟了,谢柏不是第一次看见玫瑰花瓣铺成的花海,但那次自己身边还站着一个永远无条件支持他的人,这次,自己只能陷入危机之中。
“就算要搞浪漫……也不是这个时候啊……”谢柏无奈的转回视线,却发现刚才还站在自己对角的“华丽侍女”不见了!
谢柏警觉的四处环视,还没等他看完自己面前那一点区域,一双修长的手臂忽然从他身后环绕而上。
谢柏几乎张嘴就要喊出那个无比熟悉的名字,耳边却响起另一道不算熟悉的声音:“我要送你的玫瑰花,你不喜欢吗?”
专属于公主塞雷娅的声音,中性低沉,明明不算熟悉但是带着莫名的安心。
谢柏尝试着挣脱开塞雷娅的怀抱,可是对方是真的比他高,把他整个人钳制在怀里动弹不得。
谢柏一低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