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生无可恋的仰躺在废墟之中,耳边俱是众人嗡嗡的议论。
他忍不住唏嘘一声,只觉自己从地底出来的不是时候。
这边行止还在感慨自己时运不济,那位新上任的战神已轻蹙着眉头蹲到了他身边。
还特别不客气的伸着只指头按上了他额角的伤口。
行止疼的嘶了声,那位神君手一顿,脸上登时半分表情都没有了。
他搅了人家的就任大典,心下理亏,当即眨着眼诚心诚意的道了句:兄台,意外,绝对是意外。
那位宴华神君盯着浑身是血的他,好半天都没眨一下眼。
行止同他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半天,忽觉鼻尖有些痒。
忍了又忍,没忍住。
一个喷嚏,喷了宴华一脸口水。
行止望着宴华额头上亮晶晶的口水,心虚的抬着袖子去擦。
他那身衣服被埋在土里上万年黑的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偏偏他自己没注意一上手又给宴华擦了一脸土。
等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心一抖,顺手就抓上了宴华素白的袍子。
两只染血的手印明晃晃的印在宴华的衣袖处,扎眼的很。
此时此刻,行止自己都觉得他是来砸场子的。
他唏嘘一声,准备再挽救挽救,忽觉心口一闷,一口淤血就要往出喷。
行止心下大惊,这口血若是喷出去了,他怕是要坐实了来碰瓷的言论。
于是他咬着牙生生将那口血堵了回去 。
结果将自己逼得狠了,一不小心憋晕了过去。
丹曦将手里最后一粒松仁扔进嘴里,又轻车熟路的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把花生 理所当然的递到行止手中,道“剥。”
等行止将花生接了过去,他手里登时又多了个脆嫩脆嫩的酥梨
“照你这说法,你俩当是结下了梁子,怎的最后又睡到了一处。
哦,我懂了。
阿止你生的如此好看,将从地下爬出来必是娇柔不已,那宴华小子见色起意,趁你体弱便将你强行掳走了。”
他将嘴里的酥梨嚼的咔嚓响俨然已将它当成了宴华的脑袋“好个色狼胚子,居然敢打我家阿止的注意。
我万年不曾上这三十六重天,到不知如今这天界神君竟都是这般行为低劣之辈。”
“你还是安静的吃东西吧。”
行止将手里剥了壳的花生一股脑的塞进他的嘴里,甚是糟心的说道。
丹曦飞快的将嘴里的花生咽了下去,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行止“阿止你就是不懂得保护自己。
当年神魔大战若不是我发现你随侍的小官对你有了非分之想,及时将他给你备的汤拦下,你怕是就要被他占了便宜。”
一说这事行止更糟心了。
这万年来他同丹曦的桃色八卦追其根源就是那碗汤惹的祸。
万年前他身边有个随侍的鲛人,生的唇红齿白,体健貌端,说话做事颇得他欣赏。
可这小少年不知那根筋搭错了竟对他生了情。
还暗戳戳的备了碗变性的汤药预备给他服下,好在那汤还没端到他跟前就被丹曦给拦了下来。
丹曦这人贪吃的很,天上地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喜欢尝一口,鼻子自然也刁钻的紧。
小少年端着汤从他面前一闪而过,丹曦便觉察出了不对,当即捏着他的鼻子将那碗汤灌了下去。
于是他们两人就眼睁睁的瞧着一个俊俊悄悄的小少年变成了个娇滴滴的美姑娘。
行止一言难尽的瞧着那汤碗,挥挥袖子将人扇回了东海。
结果这小少年将回了东海登时就凄凄切切的造了个当今战神行止神君乃是个断袖的谣言出来,还有鼻子有眼的给他编了个姘头
至今这六合八荒里关于他和丹曦的桃色八卦有大半都出自那少年之手。
行止一想起这桩往事就觉心口堵得更疼了。
他好好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