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两人,手里的狼毫簌簌写个笔不停。
他忍不住仰天唏嘘两声:兄台,你我前世莫不是刨了对方的祖坟,结了孽缘。
不然今生这八卦怎得就像长了腿似的往两人身上黏呢。
宴华望着身侧满脸无奈的行止,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缓缓粹过层墨色流光。
司命写话本传八卦的速度着实快。
隔日一早前任战神行止神君与现任战神宴华神君共浴同眠的绯闻传遍了三十六重天。
不过半个时辰,重华宫的墙头已被大小仙君仙侍爬了个遍。
行止坐在院子的梨树下瞅着那刚冒出头的仙侍,果断的回了卧房手脚利落的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衫又提着笔给丹曦留了信。
然后攀着后院角落里的那株胡桃树爬出了重华宫。
他的法力只剩一成想飞下界约莫是行不通。
他转着脑袋朝左侧那百丈宽的天河瞄了一眼,倒是能顺着天河漂下去。
行止当即就卷了卷袖子,踩着天河边上的玉石围栏毫不犹豫的翻了下去。
他将从玉石围栏上翻下去,腰侧便多了双手。
行止瞅着腰间那双格外眼熟的手,回头看向宴华。
宴华穿着身墨色长袍,稳稳将他从围栏后抱了出来,微弯着唇角笑道“阿止,你在做什么?”
行止将卷起来的袖子放了下来回道“下界。”说完又默默在心里补了句:顺便躲躲清静。
宴华看了眼波光粼粼的天河,温声道“河水太凉,你身体才好,此举不妥。”
恰时天河里跳出尾鱼溅起了数朵水花,温热的水珠落在了行止的手背上。
行止低头看了眼被打湿的手背,又抬头瞅了眼挂在半空中那烤死人日头,悠悠在心里说了句:兄台,你那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着实不错。
“正巧我也要下界,我们一道走。”
宴华说着便从袖子里掏出个巴掌大的小画舫顺手扔进天河里。
那小画舫将碰到水便啵的发生声轻响,转眼便化成了丈长。
行止转着脑袋疑惑的看向宴华:兄台,你下界做甚。
宴华笑道“躲清静。”
行止“.....”
看来,这位兄台的墙头约莫也被人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