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店齐天塞给他一踏东西，肖焱一看眼睛睁成了铜铃大，竟然是银票！

“这是哪里来的？”

“乾坤袋里拿出来的，刚才看你好像很舍不得，这个钱能在这里用吗？”

还挺聪明的，辛亏没当着人家店员的面凭空拿出来，肖焱又被他逗的想起了可爱二字，笑说：“能用，可以换很多我们这样的钱，不过你这些太新了没人信，我们会被抓起来的，你乾坤袋的东西都是我胡驺出来的，你们那边能用，这边不能。”

齐天默默收了起来，眼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难过，“本座也是你胡驺的，在这个世界是不是也不能生存！”

他没有用反问的语气，而是陈述一个问题，所以他是明白的，他是虚假的，随时都会消失的。

不知道为什么肖焱有点莫名其妙的感伤，当这个人是虚拟的空间幻影时他无所顾忌，让他受尽折磨受尽苦难，也让他众叛亲离无处可去，也可以凭心情一笔写死他。

但是当这个虚影变成正真的血肉之躯的时候，这个人的离开和死亡都开始牵动他的心，或许这个虚影已经不再是虚影。

“你别这么正经嘛，”肖焱打趣般的一笑，“给你提个建议，走路的时候手不要抓皮带。”

齐天尴尬的放下了手，轻咳一声，他还没适应这套衣服呢。

随后肖焱又没忍住给他买了一套合适的衣服，笔直的西裤，规矩的衬衣，配上独有的高马尾简直就是行走的模特图，PS都不敢这么修的。

最后更没忍住的是他给齐天买了一部八千多的手机，外加一款双G牌的复古手表，算下来他今天消费了三万左右。

这是他长这么大除了买房买车第一次这么疯狂的消费，虽然肉疼的抽搐，可是看见齐天的形象他觉得必须得配上好的东西，不让对不起这幅皮囊。

而且这些钱也是齐天替他讨回来的，所以应该给他花吧。

齐天不解的问道：“你很缺钱吗？”

“没有人不缺钱，我做梦都想被钱砸死，”肖焱虚叹一声，“你这种二次元的人是不会理解的，没有钱就相当于你们没有法力，根本无法生存。”

齐天渐渐习惯了这车水马龙的三次元，大街上看见他的人无不回头，他也慢慢放松了警惕，与肖焱并肩同行还显得格外协调，“我可以替你弄到钱，你告诉我你们的钱在哪就可以了。”

这是肖焱第一次听见他自称我，激动的像亲爹第一次听见儿子喊爸爸一样。

“你会说我了啊！”

齐天无语的一瞥，“本座曾经也是一个普通人，出生克死母亲，三岁克死父亲，十八岁又克死师傅，二十岁做人奴婢，还自称小奴呢，这不都是你写的吗？”

肖焱心虚的笑笑，不是他不记得，只是他潜意识里已经觉得此齐天非彼齐天。

“那你经历那些苦难是什么感觉？”肖焱想知道一个虚幻的影子到底有没有正真的疼痛感。

齐天平静的说：“不知。”

两个人边走边说来到了一家饭店，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钟，肖焱其实早就饿了，齐天是妖神可以不吃饭，但是他不行。

齐天问道：“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

……

包厢内肖焱别扭的坐在齐天和米爱中间，介绍道：“齐天，我干弟弟，米爱，我对象，”说完又怕齐天不明白对象的意思，补充道：“我恋人，你可以叫嫂子。”

齐天不答，不屑的眼神看不出他是敌意还是排斥，总之这眼神是不善的。

米爱不好意思的笑道：“没关系，叫名字就可以。”

齐天依然不答，肖焱把这种不礼貌归于他的人设，也归于初来乍到不懂人情世故，替米爱解释道：“他是学艺术的，比较个性。”

“哦，怪不得呢？”米爱腼腆的笑笑，通情达理的说：“头发真好，是真的吗？”

肖焱说：“是真的，学艺术的人都这样，喜欢长发，你的头发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