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得罪了。”
说罢,他丝毫不带犹豫地挥动长鞭,狠狠落在易凌后背上。长鞭几乎在落下的一瞬间撕裂了易凌身上的衣物,后背上立刻留下了一道鲜红的伤口。长鞭上残留的盐水渗入伤口,任何人都会因此痛苦万分……但易凌面色不变,甚至未曾动过一下。
而后,长鞭不断落下,易凌的后背几乎没有一处完好,殷红的血不断从伤口中流出,染红了他的衣物,还有那根长鞭。
韩卫总共挥了二十下,手臂已经是有些酸痛了。他看着易凌的后背,有些不忍地开口:“王爷,还用继续吗?”
易城搁下茶盏淡淡开口:“你问他吧。”
“……我离家十年,理应受罚四十鞭,”易凌抬眸看向韩卫,“继续吧。”
“世子殿下!”韩卫武功不算差,自然能听出易凌此时已经气息不稳,若再加二十鞭,恐怕……
“既然他让你继续,你便继续。”易城颔首对韩卫说。
“……是。”
长鞭重新落下,易凌的脸色明显有些苍白,但他依旧没有弯下脊背,也从未低下头。到最后几鞭时,他忽然抬手覆在唇上,可依旧无法阻止鲜血从指缝间流下……落在那柄曾属于苍羽的剑身上。
韩卫终究是位仆人,他看到易凌吐了血,自然吓得不敢再落鞭。他战战兢兢地对易城说:“王爷,老仆真的不敢再冒犯世子殿下了!”
易城冷笑一声,说:“既然你不敢,那剩下的就交给本王。”
他缓缓站起身,从韩卫手中接过满是血腥气的长鞭,挥手让他退下。
“你当真以为本王看不出,你将你父亲给你剑赠与那个外人吗?”易城面色阴沉,“本王让你好好保管,你竟然是这样保管的?”
“他不是外人,”易凌喘了口气,有些艰难地开口,“他是我的徒弟。”
“徒弟?本王早些时候打听过,你似乎在边境之处创立了一个门派?短短十年就能占据一方,你的实力的确不错……但,”易城话锋一转,“本王没想到你竟然会将江湖之中可笑的师徒情谊当真?”
“……若他想离开门派,以他的武功除我之外无人能拦住他。如今更是我也无法拦住他了……可他仍旧留在我身边。”
“你的父亲,就是因为这些虚假的情谊才丧命于他此生最恨的地方!”易城握紧了长鞭,“为何你们总是喜欢相信这些?”
易城气急攻心,狠狠甩下长鞭,力道几乎是韩卫的数十倍,易凌毫无防备地接下,饶是他有灵气护体也伤及肺腑,他眼前一阵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
一旁的婢女此刻也顾不得定阳王的威严,在易凌倒地的前一刻及时扶住了他。
“你过来做什么?!”
“王爷!”婢女跪下行了大礼,“世子殿下自幼身子不好,幼时都是您亲自照顾的……奴婢知道,您现在正在气头上,但奴婢也能看出来您不是真心要罚他的……”
易城深深吸了一口气,最终将长鞭甩在地上:“你拿着这东西滚!”
婢女知道自己这番是暂时说服了易城,一点也不敢耽搁地拿走长鞭离开了。
“本王也累了,”易城坐回太师椅上,“想点一出戏。”
易凌心下一惊:“父亲,你……”
“来人将话带下去,就说本王有些事,要找苍羽少侠商量。”
易云此刻正带着苍羽到处在定阳王府绕圈子,“无意”之中走到了易凌幼时住过的地方。
“我说,你想不想知道你师尊小时候都喜欢些什么?”
苍羽被他问得有些疑惑:“我、我……”
“你就说想不想吧。”易云扶额,他有时真的是对这个小师侄的脑子有些无言以对,真是笨到出奇。
苍羽思考一瞬,随即点头。
易云:“……”这不回答地挺快的,那之前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正当易云准备向苍羽好好说一些易凌小时候的糗事之时,忽然来了一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