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常师弟说他嗓子渴,头疼,我便去为他打了水来喝,一转身便看到他倒了下去,接二连三的,我们清远阁的人都倒下去了!”
潇南松从柯闲时的袋子里直接掏出了为数不多的灵丹,喂给他们吃:“先护住心脉。”
柯闲时闻言才想起来自己袋子里有这种灵丹,不觉感叹潇南松的心细,他深吸了口气,努力使自己镇定起来。
再抬眼之际,便看见一抹蓝色身影在不远处闪现。
“陶汀芷?”
潇南松听到柯闲时口里蹦出来的声音,闻言抬头,发现那女子果真来了。
“你们这里也这么严重?我家医堂里很多人都不行了。”
柯闲时无奈,满眼的失落,毫无掩饰:“怎么一夜之间,竟变成这样!”
“我觉得这疫病,来的蹊跷。”陶汀芷顿了顿,压低声音又道:“我昨天晚上看见了一个人,他在后山挖东西,那时我也没注意,以为是挖土埋尸,现在想来谁家挖坟是一个小土坑。”
潇南松和柯闲时顿时眼睛一亮,异口同声地道:“红叶白点的野草?”
“啊?你们怎么知道?”
柯闲时终于笑了,提起步子就打算往山地去。
只是还未走几步,耳边声音突然被放大,眼前的景色像是被揉在一起,天旋地转。
“救救我,也救救我吧!”
“你这药管不管用啊,怎么吃了也变严重!”
“他们吃那么好的灵丹,见我们这样,却无动于衷!”
“不行我快死了,这位仙人行行好,救——”
砰的一声,柯闲时栽在了潇南松的身上闭紧双眼,不省人事。
又是一夜,似乎无比漫长,不知道明天醒来,情况是否会加剧,前路渺茫,荆棘遍布。
柯闲时再睁眼时已是半夜,他身边是坐着的潇南松,见他一醒,眼底终于泛起了些颜色。
“你怎么样?”
“还行,对了,那野菜?”
“我们已经摘过来,喂给他们喝了,稍有好转。”
柯闲时闻言松了口气,又想到了什么,咳了一嗓子,转口又道:“百姓也都喝了吧?”
潇南松转身倒了杯水,一时间没接话,半夜安静的只有水灌入杯子的声音,他把杯子递到柯闲时的手里,看见他喝了下去,才道:“喝了。”
“我想出去透口气,找找线索,这房子太闷,你守我半天了吧?先歇会。”柯闲时下床,然后指着自己的被窝对他说道。
潇南松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你就不能消停会,好好照顾你自己?你是猪脑子还是驴脑子,我告诉你,不是房间太闷,是你头晕!就算你想快点找出解药,也不应该在不顾及你自己的情况下,私自去找,你还打算不让我跟着?你没听见那些人怎么说你的吗?,他说你是半吊子!净会糊弄他们!”
柯闲时:“......”
柯闲时被他说中了心事,自知理亏,和他大眼瞪小眼,半晌才吐出几个字。
"长大了啊,会凶为师,话也变多了。"
潇南松:“.....”
我可真要被你气死。
潇南松不知为何自己会如此生气,可就是忍不住,拽着柯闲时的手把他拉回床上,自己压着他:“睡,明天再说。”
柯闲时没法,本就虚弱,真要打起来,他现在肯定打不过,还耗体力,恍惚间,他慢慢地就睡着了,许是因为潇南松身上总有一股味道,好像很令人安心,又好像会让人沉溺。
破天荒的,他做了一个梦,
半梦半醒之间,好像梦里的人注意到他了,走过来用手抚摸着他的脸,神情似乎很悲伤。
柯闲时听到了那人说的话,只感觉言语里透出来的悲恸无法表达。
那梦里人说:“你为何,总是这样糟蹋自己。”
柯闲时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头也不晕不痛,他看着睡在一边的潇南松,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