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其他,飞快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锦盒,从里面抽出一根银针扎进了墨南北的脖子上。
下一秒,墨南北整个人轰然倒在温晚知的身上。
差点没压死她。
温晚知费了大力把他推开,抹了把被亲得红肿的嘴唇,好疼,“墨南北,你这个大流氓,还有脸怪我跑了五年,就你这色性,是个女人也受不了吧!”
“要不是念着你犯病了,就你刚才的流氓行径,我打爆你的狗头!哼,不过谁叫我人美心善医术还高呢,我原谅你了,接下来我会用针松解你大脑神经让你入眠。”
墨南北闭着眼睛,但温晚知知道他的思绪是清醒的,她将自己的诊断一一说给他听。
然后开始给他针灸,刺得都是帮助睡眠的穴位。
无数根银针下去,墨南北的双眸慢慢的闭上,发出均匀微弱的呼吸声……
两个小时后。
温晚知从书房出来,外套被撕碎了,她穿走了墨南北的西装外套,揉着酸硬的脖子下楼。
老管家关切的询问,“温医生,先生是个什么情况?”
“他睡着了,你们不要进去打扰他。”
“先生睡着了?”
老管家声音忍不住的拔高,激动得脸上的皱纹都抖动了起来。
“嗯。”温晚知点了点头。
老人兴奋得拍手,“温医生真是神医啊。”
温晚知没再多说什么,离开了别墅,她边开车,边欣赏着墨宅的风景,墨家果然是有钱,这个宅子中西合璧,做得古朴又华丽,挺好看的。
开着开着,她看到了一抹蹲在树下的小身影。
那不是墨九意么?
温晚知把车停下,“小意,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对于突然出现的温晚知,墨九意有点惊讶,“你还挺厉害的,两个小时才被赶出来。以前那些人不到十分钟就被赶出来了。”
“那当然,我可是你从敦城专门请回来的专家哦。”
“那又有什么用呢?”
墨九意低下了头抚摸着一旁的树干。
树干上,歪歪扭扭的有许多的横线,他就一直摸着那横线,“我爹地每找一个医生看病,我就在这里画一个横线。可是我只能数到五十,这些横线比五十多这么多,我都数不清了。”
墨九意颓废极了,“我是不是很没用?”
“这怎么能怪你呢。”
“我说的是只能数到五十的事。如果能数到一百,我就能数清爹地有多少个心理医生了。”
墨九意看着树干上自己写的五十:“但是妈咪说实用的数字都在五十以内,数那么多也没用.”
啊?还会有这种理论吗?
温晚知没说话,握着墨九意的手指和他一起数,一个五十数完,她拿出马克笔在那个横线前拿了个记号。
接着往下数……
“你试着加一起,五十和五十加在一起,是——”
“一百!”
墨九意举手抢答,但很快他就把手放下,温晚知亮晶晶的双眸让他很是不好意思:“我还是知道整数的,一百块钱。”
温晚知摸了摸他的脑袋夸他:“真聪明啊,那一百加十三呢?”
“嗯……”墨九意思索着,手指在横线那里点来点去,不确定,“是一百一十三吗?”
“你真棒。”温晚知连连点头。
温晚知的夸奖并没有让墨九意开心,他郁闷的在横线上面又加了一条,“算上你,就是一百一十四了……阿姨,你能治好我爹地吗?”
“小意,你爹地的病不是心理疾病,是身体疾病,只要找对方法,吃药打针就会好的。”
“你骗我,爹地喝的药也很多啊,根本不见好。”
这个小家伙,虽然年纪小,心里却装了不少事。
比起糖糖的无忧无虑,他的生活,恐怕不开心更多吧。
树干上这么多横线,每一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