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开着兰博基尼,从望月山顶下来了?”
程月婷不由嗤笑道:“小姐,您去了趟炼魔岛,累花眼了吧!”
“一个臭劳改犯,连工作都不好找,怎么可能开得起兰博基尼,住得起别墅?”
“这可是江北最贵的地段,最便宜的别墅都要五亿!他连这里的一块砖都买不起,还住别墅?”
“您不就悔婚了嘛!至于这么愧疚,满脑子都是秦江么!”
沈如霜听后自嘲一笑,启动了法拉利。
秦江刚出大狱,能有几个钱?怎么买得起望月山的别墅呢?
第二天。
秦江因为要去凤凰山给母亲上坟,起了个大早。
上山途中,他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老一少也在上山。
老者身穿唐装,身背佝偻,一步一咳,气管因为难受,传出嘶嘶声。
扶着他的是一个目光锐利,身材精悍的青年。
秦江速度比他们快,很快超了过去,擦身而过的时候,精悍青年似乎感受到了秦江身上的气机,转头看向老者,似乎在请示什么。
老者轻咳了两声,摇头道:“没事,应该也是过来踏青的。”
秦江刚爬到半山腰,就见吴天德跑了过来。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工程师。
“秦先生,您母亲的墓有点小,我想把她老人家的墓地扩建成陵,封土成堆,然后再建几个偏殿,规模按帝后规格,您看如何?”
秦江一怔,摇头笑道:“目前这样挺好,吴总有心了。”
大兴土木,会惊扰亡者,他拒绝了。
吴天德不敢强求,让工程师下山,帮秦江把贡品摆好,恭敬的站到了一边。
秦江烧着纸钱,过往犹如江潮,带着仇怨席卷而来。
“妈!儿子回来!您生前受的委屈,我会让秦家千倍万倍还回来!”
声音杀意十足,裹着泼天寒意席卷开来,吴天德打了个激灵,当即低下了头。
魏岚死前身患十几种重病,受尽折磨。
秦江心如刀绞却无可奈何,只能紧紧攥着母亲的手,任凭泪水混着对秦家的恨打湿衣衫。
“儿啊!妈要走了,你好好的,一定要做人上人,不要恨你爸,他也有自己的难处……”
这是魏岚死前最后一句话。
带着无尽不舍和对秦云海的失望。
呵~
这个可怜的“傻”女人,到死都没说过秦云海一句坏话!
秦家人钟鸣鼎食,他们母子却在异乡孤苦十几年,受尽别人白眼,过的连乞丐都不如!
秦江怎能不恨?
五年前,秦江猪狗不如。
如今,只需一句话,秦家和王家就会灰飞烟灭。
但秦江不想这样便宜了他们!
他要在王燕珺生日那天,当着魔都一众豪门的面,送上足以让秦家和王家永世不得翻身的大礼!
他要秦家和王家所有人都跪在母亲坟前道歉,为她守灵七天!
他要秦家和王家在无尽悔恨和乞求中度过余生!
“爸,您怎么又跑这来了!身子弱在家休息得了,给娘上坟这事让小辈做不行么!”
“小虎,你也是,老爷子出来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啊!”
一道关切的声传来,带着埋怨。
秦江循声望去。
不远处,一位身穿军装的中年男人,扶着刚才爬山碰到的老者坐到了一块巨石上。
老者此时面色已经惨白,大张着嘴,喉咙咕噜咕噜的嘶叫。
那位精悍青年则站在旁边低头垂目,显然很忌惮中年男人。
“年长者是老将军赵傅,中年男人是他大儿子赵同甫,上校军衔,二儿子是天信银行的行长,赵兴业。”
“赵家在江北军政两界名声十分响亮,身边那个寸头是老爷子的贴身保镖林虎,武功了得。”
吴天德小声介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