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心里想什么,都能从脸上看出来。
其实进屋之前田柱还是有点紧张的,可卞世龙的平易近人让他很快放松了下来,但只是精神放松,言谈举止始终规规矩矩的。
卞世龙吃饭之前还有说有笑的,吃上饭,尤其喝了酒,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一语不发,目光呆滞,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卞世龙的变化毫无征兆,田柱疑惑的看向了刘金凤,想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刘金凤视而不见,什么都没有表示。
当天晚上,在刘金凤和卞世龙的一再挽留下,田柱留了下来。
一晃,两个月就过去了。
又是一个周末,晚上吃饭闲聊时,刘金凤见卞世龙今天似乎心情还不错,便话锋一转,说道:“前几天田柱过来说,他在报社呆的不太如意,想换个工作环境,问我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我在医院工作,他大学学的也不是医学,你说我能想什么办法呀。”
卞世龙一听就明白了刘金凤话里的意思,但他没有拾茬儿:“干什么都不可能一帆风顺,他才参加工作多久,碰到点坎坷挫折很正常。换工作不是换女朋友,没那么简单。何况报社可是好单位,好不容易进去了,再出来不是傻吗。”
刘金凤早就料到了卞世龙不可能马上就答应,所以听了卞世龙的话她也不急,说道:“谁说不是呢,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可这孩子就是听不进去,瞧他那意思是铁了心不想在报社干了。我的想法是,报社确实是个不错的单位,可是如果干的不开心,换换地方也不是坏事,树挪死人挪活嘛。你要是能帮他,你就帮帮他,这个孩子也怪可怜的,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就我这么一个远房表姐,你说咱不帮他谁帮他了,是不是?”
卞世龙有点不高兴了,他板起脸看着刘金凤说道:“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己的事情我都弄不明白,我怎么帮别人?田柱他是不是疯了,放着好好的铁饭碗,偏要往县城里跑,他怎么想的?脑子被门挤了吧!”
刘金凤也不高兴了,她把筷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说道:“不就是求你帮个忙吗,至于说话这么阴损吗?再说田柱也不是外人,不管怎么样,你也是个公司的副总,只要你想帮忙,田柱去工作根本不是什么难事。能帮一把就帮一把,田柱他是个有心的孩子,他会念你的好的。”
和卞世龙结婚这么多年,刘金凤对卞世龙太了解了,如果是卞世龙坚决反对的事情,他一定会毫不退让的激烈争辩到底,而但凡沉默不语,就意味着他十有八九是要妥协。
见卞世龙阴沉着脸不说话了,刘金凤便趁热打铁又说道:“我看田柱这个孩子不错,正经的大学本科毕业,人又聪明,真要是进了你们公司,估摸着也不会太差了。兴许还能帮上你的大忙呢。我跟你结婚这么多年,也没求过你什么,这回我就求你一次,你就看着办吧。”
刘金凤说完起身就回了房间。
卞世龙重重叹了声气,拿起半杯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