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钳制住谁,才是谁赢。
晏九河动动手腕,被扣的死紧。
肚子上挨得那一脚在呼吸大时就会牵扯到。
在一阵阵发疼。
晏九河脑袋一动,微歪头问他:“头疼不疼?”
白灼夜眸子闪动,看着晏九河左右飘动。
“我看到你的头被盒子磕到了。”晏九河说。
白灼夜抿起唇,这人怎么……不像常人,捉摸不透。
对一个刺客都有怜悯之心,得是有多么愚蠢。
“……”白灼夜沉声道,“你输了。”
“嗯,”晏九河双眼看着他,神情格外平淡安静,“我认输。”
既然连一点点关于他的记忆都已经忘了,那么是真的把他忘干净了。
白灼夜好似没想到他会不再反抗,一时想不到说什么。
屋中寂静无声。
白灼夜看着他的双眸突然莫名的心慌,看到他这副安静的神情,心里莫名发紧。
他好像在难过,可他在难过什么。
自己又是怎么觉得他难过。
“我输了,”晏九河说,“我给你东西。”
白灼夜抿唇,松了对他的钳制站起身。
晏九河从地上撑起身,肚子又是一疼。
他走到那边狼藉的地方,踢开那张翻倒的桌子,蹲下身将东西佛开,手指在木头上抚摸着。
摸到一处地方时,手指往下用力一按,只听咔哒一声,那两片木板缩进去露出一个小小的暗格。
白灼夜想走过去查看,但晏九河已经拿出盒子放在地面,那暗格又合上。
“这个……”
嘭!
突然响起一声爆炸,两人同时抬头看向窗外江面,夜色没有变化,但接着听到靡音楼中传出呼救声。
“救命啊!着火了!”
“快跑!”
晏九河再回头时,白灼夜已经拿起了盒子,大步走到窗前纵身一跃。
“……”
晏九河睫毛一颤,起身走到窗前跃入江中。
在水中,他抬头看向江面,只见有几艘船只皆向着一个地方行驶,那地方是另一处的岸边。
回身看向靡音楼,只见在船身附近有几蒙面之人。
晏九河思索一会儿,向着原处那单只的小船游去。
上船之后,他回身看向靡音楼的方向,这艘楼船已经被大火淹没。
若是被老板知道,估计得气急。
晏九河扭干衣服上的水,转身走进船中,从怀里掏出那张湿透的纸条,上面墨水的痕迹已经晕开了。
只能大概分辨出三个字——绮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