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远行(2 / 3)

他抿紧唇,心情格外复杂。

从西契尔手中睁开自己手腕,拿着折扇拍开腰上的手臂,迈腿往后退了一步。

“我……”南尧停住口,将折扇抵在嘴边,不自在的看向别处。

唇上好似还留着之前的触感,而且还有这么多手下在,也不知道他怎么想。

当初在西域,确实给西契尔惹过麻烦。为了能拿到盒子,自己死皮赖脸用力各种方法去接近对方。

如今把人招惹,也算是自作自受,亲了就亲了,当作给他的补偿算了。

不过,为何自己会有些慌乱……

“就这样吧。”南尧看向西契尔,对上他的目光就让他想起刚才的吻,不自在的抿了抿唇瓣,“刚才那个,就当做是送你的分别礼。”

他一抿唇,忽略心里那点异样,双手一甩背在身后,又恢复成之前的模样:“从今以后我们各走各的,互不干扰。”

“我说了,”西契尔淡淡开口,“我不要留下遗憾。”

南尧问:“亲都亲了,你还想如何?”

西契尔往前走了一步,周身散发出的冷漠气势令人感到深深的压迫感。

“你别再往前了。”南尧伸出折扇抵住他的身体,瞥了眼身后的河流。

西契尔淡淡开口:“我还想把你带走。”

南尧惊讶的抬起头:“你说什……么……”

眼中的惊讶还未散去,缓缓闭上双眼。

西契尔伸出双手,接住他倒下来的身体,垂眸看着怀中晕过去的南尧。

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两人站在月光之下,看起来也像一对夜会的璧人。

如果可以,他也愿意带着清醒的南尧和他一起回去,路上听着他的欢声笑语,看着他的愉悦笑颜。

总比带着昏睡的他回去要好,等他醒来,肯定要与自己好一通闹。

西契尔微叹,弯腰将他抱起,向随行侍从吩咐明天离开的事情。

月亮高挂空中。

卧房之内,晏九河神情慵懒的泡在浴桶中,湿掉的头发贴着他的身体和皮肤,宛若黑色的细小游蛇。

两条修长的双臂搭在浴桶边缘,歪头看着手指尖的银牌。

半阖的双眼看似朦胧,但眸子一转看过来时,却又格外勾人心魄,仿佛多看一眼就会情动。

晏九河凝神思想,直到水已经凉了,才扣下银牌起身,迈步跨出浴桶。

水珠顺着他的身体滑动,被火光照射出了光泽,浑身散发着一股水气。

一夜无梦。

天色不再那么黑暗时,晏九河房中有了动静。

他穿着简便,一身黑衣如同墨色耀石,衣服中镶嵌着银丝勾成的暗纹,隐隐约约发着光。

背上那把自己珍爱的长刀,晏九河关上卧房门前往马厩和陆逐汇合。

陆逐此时正拿着草在喂追风,手抚摸着他的脖子,柔顺的发毛手感极好。

“这次就你和爷一起出远门……”陆逐说着抿起唇。

追风只不过是一匹马,虽然是千里良驹,但除了跑的快以外又不能保护九爷……

“对了。”陆逐眉色一喜,“要是遇到麻烦和危险,追风你可得跑快点!”

“你在嘀咕什么呢?”

晏九河一贯淡然夹杂慵懒的声音突然响起。

陆逐回过身,笑呵呵道:“就是和追风说几句话。”

说着拍了拍它的身体。

晏九河嗤笑:“得亏追风是匹马,不然可得被你好烦。”

“唉~”陆逐抱起双手,“谁让我们府上的人都没个上心的,我不得多操心些。”

晏九河笑着扫了他一眼:“东西呢?”

“这儿~”陆逐将布袋从木柱上取下,然后牵起追风的缰绳把它牵过去,“银子我也准备好了。”

他从袋中拿出一个黑色锦袋:“这里面都是银子,九爷你随身携带,小心弄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