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垫,生气道:“快睡觉,要关灯了!”
“你洗漱了没有?”
路承突然就换上了教训小孩的语气:“身上脏死了就往床上躺,快下来!”
沈拾星被他凶到,皱着一张脸委委屈屈地就下来了。
“手机拿出来。”
沈拾星老老实实地把手机捧到了他面前。
“解锁。”
手机解开后,路承给自己打了个电话,等了几秒就挂断了,把这个号码存下后就把手机还给了沈拾星。
做完这些,路承脱下西装外套裹在了沈拾星身上。
“明天醒来了你还能记得我吗?”
沈拾星怕他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会掉,伸手抓住了领口。
路承别开视线不去看他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我把外套放你这了,明天想起来了就给我打电话,把外套还回来。”
沈拾星眨了眨眼睛,迟疑地点了个头。
“要还回来。”
路承突然就伸出手,沈拾星也跟着舔了下上唇。
一根食指在沈拾星的鼻梁上刮过,又轻又痒。
“很贵的,你不还我就不让你睡觉了。”
沈拾星拽紧了外套:“想睡觉。”
“走,带你去洗漱。”
路承一路把沈拾星送到卫生间,盯着他完成了刷牙洗脸各项任务,才终于放心地把他丢回了床上。
“我走了。”
“不走!”
沈拾星爬到床头,拿起放在枕头边的一个小兔玩偶,递给了路承。
“给我的?”
路承拿着这个穿着蓝色衣裳的白兔子,问他。
“他陪着你。”
沈拾星记忆的最后,就是那个叫做路承的男人一脸欣慰地拿着他的兔子,还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沈拾星很少喝醉,要不是没喝断片,连他本人都不会知道自己酒品这么好。
毕竟他只会把自己送到别人手上。
他看着手机上的号码,又看看沙发上扔着的深灰色西装外套,又一次犯了难。
张才捷也没想到沈拾星这么黏糊他,上一通电话挂断还没半小时就又来了电话。
“什么事啊,小朋友?”
“捷哥,就是昨天中午和我一起吃饭的那个路——”
沈拾星还没说完,被张才捷给打断了。
“他啊,我知道,怎么着,他联系你了?”
“没有。”
“他刚才还给我发消息呢,说今天中午想约你吃个饭,被我给婉拒了。”
听到对面的沉默,张才捷解释道:“哥知道你不想做这个,既然现在事情都解决了,咱也没必要再去巴结这些人了。诶,排到你嫂子了,我们做检查去了,先不说了哈,挂了!”
电话被挂断,沈拾星发现给张才捷打电话根本没什么用,他脑子里还是没有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