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负责这种糊弄人的鬼话,他始终在意的是被下料这件事,平白无故失了身还丢了风度,这事放谁身上都会喊冤。
冷静下来后言伊仔细想了想,就如纪远洲所言,按他的性格他若下了料定会大方承认。就算纪远洲计划好了吃定言伊,事发后他矢口否决的话言伊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可哪有嫌疑人傻到把受害者往自家别墅扛的,换作别人脱干系都来不及,他却偏要惹一身骚?
言伊突然想到一个被忽略的地方:纪远洲在遇到他之前也是处。
顺着一想,言伊想起来耿思乐早上提过纪远洲,大致意思是他看起来浪荡却没什么艳闻,这才有了纪远洲不太行的谣传。
他行不行,言伊有话语权。
纪远洲这类常年混迹风月场所的纨绔子弟,宁可扣上一顶‘不太行’的帽子被人背后嚼舌根,也要守身如玉?
他不要面子的吗?
实在说不通啊。
所以,纪远洲应该没说谎,他确实是个处。
想到这里,言伊盘踞心口的坚决稍有松动。
难不成...
当真错怪了他?
可纪远洲外在的风流纨绔不假,一个常年混迹百花丛中的人,怎么做到片叶不沾身的?
一时间,纪远洲和言伊对富家纨绔子弟的印象无法重叠。
言伊思路很乱,怎么捋都捋不顺,最终他认定问题出在纪远洲自身。
想了许久后,言伊倦地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倏然,言伊惊醒梦中,他这才意识到他在做什么。
他竟然试图剖析纪远洲这种流氓?!
言伊忙不迭起身走到洗手间,冷水往脸上一扑。
不管怎么想,纪远洲都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