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乐大抵猜到言伊去了酒吧。
“有话直说,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言伊率先打破僵局。
耿思乐也不客气,直接发问:“刘亚明呢?他最近没跟组,怎么不来接你?”
“分了。”
言伊的声音异常平静,耿思乐偷瞄了言伊一眼,他的眼睛里波澜不兴。
言伊为人怎样,耿思乐最有话语权,虽然他嘴角时常挂着笑,可是个人都能感觉出来这笑容浮浮地戴在脸上,像个假面具一样,内里并不真诚。
言伊待人接物向来妥当,可过于程式化,找人帮忙说麻烦,别人找他帮忙说不客气,左不过就这两句,不走心。
他的私生活更是简单到让人发指,苦行僧熬日子一样,过一天撞一天钟。
直到刘亚明死缠烂打,言伊的生活才出现一点颜色,脸上的笑意去春日里游了一遭,沾染了微微的风情。
现下,言伊的状态显然倒退回以前,甚至比更冷漠,清冷的眉眼可以冻伤人似地,让耿思乐不忍再看。
车厢再一次诡异般的静谧。
言伊的手肘撑在车窗上,垂眼看向窗外,一双眸子如坠入清澈湖泊的琉璃,映着变换的光线。
“言伊,你出轨了?”
耿思乐突然发问。
言伊沉默了一会儿,皮笑肉不笑地说:“怎么这么问?”
耿思乐长驱直入:“纪远洲这个人我多少有点了解,游手好闲的漂亮草包,你别嫌我说话难听,他给不了你性福。”
听到这里,言伊眉眼爽朗起来,带着笑说:“你误会了,我和刘亚明分手跟他没关系,我跟他才见过一面,哪里谈得上幸福不幸福。”
耿思乐语气急切,他并不想当着言伊面说这个,且是不被证实的谣传,可耿思乐实在憋不住了:“纪远洲那方面不行。”
言伊撑在车窗的手肘一滑,下巴磕在车窗。
耿思乐没心没肺的继续说:“这个人看起来纨绔子弟一个,可和陌生人从来没有过密行为,起初所有人都以为他装金贵,后来大家才知道,他在纪家不受待见,就是因为他硬不起来,没办法传宗接代,这才都明白怎么回事。”
隐秘处的痛感袭来,比刚才还要强烈。
不行?
那倒不是。
耿思乐的话将言伊的思绪带回昨夜,言伊冷不丁回忆起纪远洲结实的身材和猛烈的攻势,正当耿思乐滔滔不绝前,言伊连忙打断:“不是你想的那样。”
言伊的本意是他和纪远洲的关系不是耿思乐臆想的那样,怎料耿思乐曲解了,嘴唇张开一个大大的“O”字。
“伊,你的意思是他...,”耿思乐大喘了口气,后知后觉惊呼出声:“我草,你跟他上床了?怪不得你走路一瘸一拐的。”
言伊欲言又止,无从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