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却听不进去,他从身旁拿出一个袋子递给我,我透过缝隙一瞧,发现里边竟然都是纸钱。
“那女人在死后,没有一个人为她送终过……”周海平严肃的与我说道,“你今晚就在这位她烧纸钱,这样兴许可以获得她的原谅。但是有三件事情,你一定要记清楚。”
我心里有点害怕,吞了口唾沫问道:“什么事?”
他想了想,就语重心长的告诉我规矩。
第一,我要从晚上十一点烧到凌晨一点,也就是子时,这段时间火光绝对不能灭,哪怕灭一秒钟都不行,这里的纸钱很多,已经够我烧了。
第二,我在烧纸钱的时候,眼睛只能看着火盆。也就是说,火盆每一秒都要在我的视线里,我不能抬头,不能回头,不能离开。
第三,烧纸期间无论有任何人跟我说话,我都不能回答,任何人都不行。
这三条规矩,让我觉得有些疑惑,因为我想不通这三点的逻辑在哪里。
周海平似乎是怕我不放在心上,就更加严肃的告诉我,如果我不遵守的话,一定会发生绝对无法挽回的后果。
我见他说的这么严重,只好点头同意。于是他就从越野车的后备箱里拿了个铜盆,让我进棋牌室去。他说了,只要子时的时候在里面烧纸钱,其余时间随我离开还是干什么都行。
我抱着铜盆和纸钱进了棋牌室,偶尔有几个村民路过这里,当他们发现棋牌室里有人的时候,都是吃惊的睁大眼睛。尤其是当看见我怀里的铜盆和纸钱时,都会赶紧快步离开。
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坐在棋牌室里,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幸好棋牌室是公家的财产,公家财产不可能会被断电,所以还能开灯,甚至还有个老电视机可以看。
也许是因为有了些年头的关系,这里的灯光很暗,外边也是静悄悄的,没有人路过。我只能听见电视机的声音,还有外边偶尔传来的蝉鸣。
我看着电视,内心却是心不在焉,脑海里一直想着当初的疯女人。
毕竟……这里可是她当初吊死了自己的地方。
我越害怕子时的到来,时间就流逝的越快。
当时间终于快到子时的时候,我也不再看电视了,而是把铜盆放在地上,点燃了纸钱丢进去。
按照周海平所说,我现在必须一直盯着火盆,而且不能让火焰灭掉,我得专心致志就行。
为了减缓我的害怕,我没有关电视,打算一边听电视一边烧纸钱。
午夜的山村,静得好像与一切隔绝。我烧着纸钱,脑袋里一直在想疯女人。
忽然,我反应了过来。
等一下……为什么这么安静?
我明明开着电视机,怎么现在棋牌室里也没声音了?
我很想抬头看看电视是怎么了,是不是坏了,可我脑海里还记得周海平说过的话。
绝对不能让眼睛离开火盆。
就在这时,四周的狗忽然开始嘶吼吠叫,那叫声凶的让人头皮发麻。一阵阴凉的风吹进了棋牌室,那风吹到我脖子后边,冷得我缩了缩脖子。
明明是夏天,竟然还有这么冷的风。
风吹得火盆里的火焰摇摇晃晃,我担心火灭了,就盯着火盆转了个方向,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风。
忽然,一道门被推开的吱呀声,让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是谁进来了?
我特想转过头看看究竟是谁,可我的眼睛又不能离开火盆。而且周海平也说过,我决不能跟人说话。
莫非……是我爸妈担心我,所以来看我了吗?
正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一双腿忽然映入我眼帘。
那是一双女人的腿,从我这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膝盖上边十公分的大腿。这腿看着特别白,因为看不见布料的关系,我不知道她是穿了短裤还是短裙,让我心里泛起了嘀咕。
在我们这村里,有皮肤这么好的女人吗?在我记忆中,我们这的女人皮肤都挺粗糙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