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得到的东西,又怎么能成为执念。都说执念太深,终成魔障。若非刻骨之痛,如何配得上魔障二字。
白行卿不经意间又看了他一眼。
柳予舟虽然对那一缕孤魂深表同情,可他也知道万般皆是命数,尤其是在这个异世,或许所有人的命运和事件的轨迹都和游戏里一样,早就设定好了。
就像他此刻在这里,又遇上眼前这么个人,不就是所谓的定数,非人力能改。柳予舟偏头浅笑,向那人道:“走吧。”
***
二人又回到了郡守府上。
郡守看着去而复返的两位,问:“行卿大人,她抓到了吗?”
柳予舟:“跑了。”
郡守瞬间脸色大变,昨晚的诅咒尚回响在耳边,爱妾的惨状任在脑中挥之不去。“她会不会再……”
柳予舟想到小菱浑身血迹斑斑,就莫名的气不过,这世上比鬼更可怕的大概就是人心。“那就要看郡守你都做过什么。”
郡守恭敬的请二人坐下,又叫人倒了茶水,这才讲了小菱的故事。
那几年天旱,安平一带尤为严重,庄稼无收,赤地千里。朝廷虽然有赈灾钱粮,终究补不上多年旱灾的窟窿。
很多百姓被饿死,无奈之下,只得卖儿卖女。
他是清河郡守,安平也在清河下辖。他算不上一个好官,也算不得一个好人。
安平的旱灾他无能为力,亦无所作为。甚至不曾救助过一个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