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似锦握住沈乔念冰冷的小手,霸气护崽。
“这么多年你对小念不管不问,现在想起指责了?哼,要怪也怪你这个当妈的不作为!”
汪芸顿时一噎。
沈乔念就是长在乡下的野丫头,跟子媛哪有一点可比性?
程似锦怎么就听不出她的暗示?
可她虽然看不上程似锦,却很羡慕。
程似锦是程家独女,程家偌大产业都交给了程似锦两口子,陆氏集团前身就姓程。
程家二老去世后,她以为陆久辞父子能趁机把程似锦的股份据为所有。
但爷俩都把程似锦捧在手心,养成了没心眼的傻白甜。
而沈家却一年不如一年,所以她才急着让沈子媛嫁进陆家,那沈乔念毕竟和她不亲,她也信不过。
程似锦转头嗔怪沈乔念:“你也是,都嫁人了哪能再管娘家要钱?是不是久辞一月给你两百万不够?不够跟他要,他的钱都是你的!”
汪芸瞪大眼。
刚还说一月给沈乔念十万,这会她的脸像是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沈乔念眼眶一热,感激婆婆对她的维护。
程似锦拍拍沈乔念的手,“我家小念不管带什么我都喜欢。”
她拆开礼盒,里面是一条水墨披肩。
不同于扎染的丝绸,披肩上的水墨画是立体的。
像是此起彼伏的山峦,错落有致。
“天呐,这也太好看了吧!”程似锦拿起披肩爱不释手。
汪芸撇嘴翻白眼。
什么破玩意也能当宝贝。
可她不经意瞥到那条披肩时,眼睛瞬间就直了。
汪芸立马凑到程似锦身边仔细观摩,随即发出一声惊叹:“这是缂丝!”
沈乔念愣了一下,没想到汪芸知道缂丝。
汪芸声音激动,“一寸缂丝一寸金,直到现在缂丝也只能人工织造,这对技艺和颜色把控有极高要求,所以好的缂织少之又少!”
以前她也不懂,偶然见识过一次就彻底迷上了缂丝。
程似锦拧眉问汪芸:“什么丝,很贵吗?”
汪芸翻了个白眼,“五年前一小块缂丝手帕就拍出五百万高价,你这披肩虽不是出自名家,但怎么也得几百万!而且缂丝有价无市,不好买!”
程似锦立马把披肩放回礼盒,“小念,怎么给我买这么贵的礼物!”
“妈喜欢就好。”沈乔念拿起披肩披在婆婆身上。
婆婆很白,水墨图衬出她身上的古典韵味,风姿绰约。
要是配件旗袍就更好了。
只可惜,她和陆久辞要离婚了,来不及做。
程似锦拉住沈乔念的手,满脸欢喜,“喜欢,妈怎么能不喜欢?你这孩子就是默默做事,从不邀功。要不是阿芸说起来,我都不知道这披肩这么贵呢!”
汪芸脸上笑容瞬间僵住。
不对啊,她不是来挑拨离间的吗?
她后知后觉醒过味,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
刚才夸得那么卖力,最后全便宜了沈乔念!
汪芸转头瞪着沈乔念。
余光瞥着沈乔念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想起沈子媛刚才发的消息,她眯起眸子。
“不行,我得收拾个保险柜放礼物。”程似锦把披肩交给沈乔念,风风火火得上楼。
沈乔念突然心生羡慕。
婆婆活得潇洒无忧,因为有爱她的丈夫。
外界都揣测陆家何时霸占程家财产将程似锦扫地出门。
可公公却一次次打了他们的脸。
以后沈子媛也会被陆久辞宠成这样吧。
沈乔念的心又疼了一下,低下头遮住眼底的情绪。
汪芸坐到沈乔念身旁,端起银耳羹递给她,“快吃吧,你婆婆特意给你准备的。”
“谢谢。”沈乔念疏离得回答。
“这披肩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