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郎们旁听答辩,单钰对此轻车熟路,锻造了一副铜皮铁骨。然而单凭胆识还不够,只有学富五车,摸透情况才能有足够的底气去应对。

方才的问答里,单钰已经摸透了这位白发老者关注的重点,心中早就准备好了几个重要情况和历史典故作为论点依据。议事并非天马行空,所论之事一定要达到某种目的。

单钰定了定神,他扫视众人,最后将目光锁定在首席之位,才缓缓开口,“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

单钰声音清澈明亮,如泉水叮咚。所述所论引经据典,博古通今。结合当地民情,格外生动形象,引人入胜。同时,也不乏将自己独到的见解引入其中,让人打心眼儿里服气。

他的讲述游刃有余,信手拈来。慢慢地,不仅是白发老者,连其他的要员也忍不住来考考这位年轻的县令。

内堂气氛热烈活泼,没有了最开始的紧张严肃,那曹姜二人被晾在一旁不由尴尬,尤其是姜景清,感到格外难堪,恨不得挖个地洞给钻进去。

单钰讲完,一名官员带头击起了掌。

此人面容俊朗,在一众老臣中显得颇为年轻,许是品级够高,其余要员不得不给他面子,也跟着鼓掌。

单钰朝他微微一怔,随即报以感激的微笑。

众人连连夸赞不已,“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年轻人大有可为。”

单钰微笑道,“下官不才,不敢在众位大人面前班门弄斧,一些拙见,能得到众位大人指点一二,便是天大荣幸了。”

“哈哈,讲得好啊。”白发老者指着单钰对曹知府道,“曹知府带出来的县令,好样的!”

“吴老此言差矣。”对面的武将朗声道,“这人的手指都有长有短,怎么都是好样的呢?”

这话的指向太过明显,众人抿嘴窃笑不语。

姜景清听闻更是无地自容,看着单钰的眼神充满了嫉妒愤恨!

“行了。”

慕霆炀沉沉开口,众人皆收起了表情,垂首以待训示。

“不论是年长也好,年轻也罢,在座的各位,都是为圣上排忧解难的栋梁之材,都肩负济时拯世的重任,学无止境,一日不可废,体恤民情,一日不可怠,务必时时警醒。”

“谨记郡王教诲。”众人齐声道。

军机要务,品级不够的官员不能旁听,随从领着单钰二人退下。

慕霆炀灼灼的目光一直尾随单钰,直到竹帘放下,才不得已收回。

在内堂里得到西南要员们的夸赞,单钰可算是大大的出了一把风头,风光无限引得其他小官员围着与他寒暄,他面带得体的微笑,应对亲和有礼,却格外巧妙。

当然,也不乏有人拿姜景清做对比讨趣

此时,姜景清正在知府住处,接受曹知府的责骂。

“平日里叫你看书习文,都干了些什么?让你看的那些书,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啦?”曹知府怒发冲冠,顺手将茶杯甩在地上摔的粉碎,抖着手指着姜景清数落个不停。

姜景清是知道曹知府的脾气的,这会儿他再是憋屈冒火,也得硬着头皮等曹知府的火气发完。

足足一刻钟过去,见曹知府终于骂得没词儿了,姜景清带着讨好的哂笑给他奉茶,“舅舅,都是外甥不好,你别气坏了身子。”

“看看你这幅样子,一旦有错动辄撒娇耍赖,是我对你太过于纵容!”曹知府狠狠地叹气,“你看看人家单钰...”

听到“单钰”二字,姜景清脸上的笑容便挂不住了,“他就是个颇有心机的小人!”

曹知府嘲讽地冷哼一声,“我看他,迟早比你强。”

这句话触动了姜景清的神经。

“舅舅!您可不能不管我啊!”

这两年在曹知府的帮助下业安县人寿年丰,俨然一副太平盛世,年年考核位居首位。不说有这番功绩在前,光凭和曹知府这层娘舅关系,分明就是老天爷赏饭吃。

再过不久曹知府就期满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