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走到她身边,附在她耳边说道:“妹妹可是听说宫里某位贵妃可是在这边安插了眼线呢。”
瓜尔佳氏惊疑不定地看了蒹葭一眼,又向四周看了看,终是不情愿地对她说了一声:“谢谢你了。”
匆匆忙忙地就带着丫鬟回房了。
众秀女见事情结束了,也就都跟着散了,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纳兰织愿,月白色宫装的那名秀女和蒹葭,以及她们身边的丫鬟。
蒹葭微微一笑,对她们俩说道:“蒹葭想请两位姐姐小坐一会儿,不知两位姐姐意下如何?”
纳兰织愿粲然一笑:“求之不得。”
说着望向月白色宫装的秀女,那秀女温柔一笑:“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个人走到石桌旁坐下,蒹葭笑着望着她俩道:“我叫蒹葭,家父是护军参领乌雅魏武,不知两位姐姐如何称呼?”
纳兰织愿道:“刚刚我的姓名和出身估计你们已经听到了,我阿玛是御封的贝子,文臣倒不是什么显赫的背景,两位姐姐叫我织愿就好!”
话音落下,两人把目光转向了身旁的一抹月白色。
那秀女仍是端庄得体的笑:“我乃大理寺少卿江有远之女江蕙。”
“好了,我们也算是正式认识了,”纳兰织愿拍着手,“蒹葭姐姐,你刚刚和那跋扈的瓜尔佳氏说了什么呀,她居然乖乖地回屋子里去了?”
“倒不是稀罕的,不过是言语提点了一句。”
“咦?原是如此?”
纳兰织愿疑惑了一声,抬眼又见蒹葭没有继续说的意思,便也不再多问。
一路奔波三人本就有些疲累,加之头一次离家数日,难免有些思家的情分在里头,如此,在吃完了跳珠送来的一盒糕点之后,便纷纷回房歇息了。
驿馆的日子总也还算平顺,并无甚大波折,对各秀女的交流恰到好处,那总是带着点笑意的眼睛里有着不同于同龄人的睿智与成熟。
“小姐,怎地不披件衣服就出来了,也不怕着凉。”
撼玉边说边给站在门口走廊上的蒹葭系上披风,月白色的衣料衬得她的小脸极为莹白细嫩。
已然是八月份了,虽然白天还带着暑气的燥热,然早上和晚上却已经能让人清晰地感觉到凉意了。
蒹葭配合地转身让撼玉给她系领带,撼玉手指灵活地在领口打了一个蝴蝶结。
蒹葭微微一笑,纤纤玉指了指房门口那簇琼花,道:“蕙姐姐说得对,日子总是过得极快的,前两日刚到驿站时门口的琼花不过刚开了苞,现如今却已开到荼蘼了。”
撼玉闻言不由得一笑:“小姐怎地忽然想起这个了,莫非是因为明日就要进宫的缘故?”
蒹葭把撼玉微凉的手握在自己手里:“这是一部分的原因,”
顿了顿又接着道:“此行去宫里诸秀女还要接受培训与考核,才艺突出者才有入选的可能,你和跳珠不能随我入宫,额娘让你俩陪我便也只能陪到这里了。”
撼玉引着自家小姐向屋子里面走去,道:“撼玉晓得的,能不能随小姐一起进宫这个不重要,怕只怕小姐一个人在宫里不习惯,宫里的那些人又有哪一个是好相与的,不比府上自在,自明日起,便只有你一个人了。”
言罢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蒹葭道:“这个你莫要担心,你还信不过你家小姐吗?我又不是真的想入选,根本碍不着她们的,只要你家小姐少出点风头,谨言慎行,不惹到她们就是了。再说了,佟佳哥哥的姐姐不是贵妃嘛,有了什么难处我去求她便是了,不会吃太多苦头的,且还有织愿蕙姐姐她们陪着我一起呢,一个月后等我回到家你和跳珠便又能见到我了。”
撼玉闻言点点头,道:“但愿如此,可是小姐,有时候你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不一定就会不来招惹你,你看看那个瓜尔佳采珠,这还没进宫呢,就整天甩脸子给小姐看,对你的忌惮都赤裸裸地写在脸上了,真是小肚鸡肠。”
说着还对着瓜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