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乱,语气不由得也重了一些:“这是皇令,你不去就是抗旨不尊!是欺君!乌雅氏一族都可能被连累杀头,你难道要为了佟佳竹筠搭上全族的命吗?”
皇室明令,若是没有参加选秀的八旗女子不能私自订下婚约,更不能与人成亲。若是欺瞒不报就是欺君之罪。
“不,不是的,阿玛。”
乌雅蒹葭内心一阵的酸涩,但还是辩解着:“我只是想要和佟佳哥哥在一起,不是要欺君,阿玛您不是也很赏识佟佳哥哥的吗?”
“阿玛再赏识他,他也不过是一介庶子罢了。”
乌雅魏武心烦得揉了揉自己发痛的太阳穴:“选秀不是小事,你莫要再生事端,暂且也不要再和佟佳竹筠在有来往了,安心准备入宫选秀。”
说罢,乌雅魏武便不理会还跪在地上哭泣的乌雅蒹葭,甩了袖子扬长而去。
“阿玛!阿玛!”
“你阿玛也是没有办法的。”
韦氏上前搂住哭泣不停的乌雅蒹葭,乌雅蒹葭素来都是家里的宝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又怕摔了,可如今这选秀关系着家族的兴亡,欺君之罪可不是一段青梅竹马的感情可以比得上的。
“额娘.....呜....为何会这样?”
乌雅蒹葭虽伶俐,却还是豆蔻年岁,每日吟诗作画天真可人,自然不晓得朝堂上的风气云涌和那世间最为尊贵的帝王家。
自前几日厅堂那一出,乌雅魏武便将二女儿禁足于沁雅阁之中。
乌雅蒹葭因心中充满着对佟佳竹筠的思念和愧疚,多日郁郁寡欢,食不下咽。原本带着红润气色的小脸染上了几分病态。
“二小姐又发热了,快快去通传老爷格格!”
“都三更天了莫去打扰老爷格格了,还是先请大夫吧!”
“哎呀跳珠!老爷格格最疼爱二小姐了,只怕通传晚了才会怪罪!”
撼玉原地跺脚,小姐的身子本来就疲弱,入冬时老爷和格格又特地嘱咐过要好好侍候莫要要让小姐着了风寒,怕落下病根,可小姐自那天的事情之后却突然倔了起来,一改温婉的性子,从头几日受了风寒开始便不肯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