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秉承着这种心态,按下了门铃。
“刘总,罗导让我来跟你谈戏。”
刘总开门来揽他的肩膀将他带进去,直接绕过客厅往房间床上带,边说:“来来,进来说,咱们好好谈。”
此时刘总还算和颜悦色,靠在桌边说:“喜欢喝什么?”
“都可以。”
刘总点了点头,打电话让服务员送一瓶柏图斯上来。
待酒上来后,刘总亲自给倒了一杯,段沙星不知道这酒是个什么段位,正要接的时候,刘总突然指了指床上。
段沙星的手悬在半空,被授意后一把掀开了被子。
段沙星虽然猜到了,但还是忍不住捏紧了拳。
他笑得很假,但已经尽量压住了怒火。
当然怒火这个东西不能一直压,越压烧得越旺,烧得越凶。
特指段沙星这种火筒子暴躁小老弟。
刘总靠了过去,在手铐与项圈中选择了项圈,他一手拿着高酒杯,一手拿着那项圈,项圈上的铃铛叮铃铃作响。
“小段,试试看?”
段沙星眯起眼睛,道:“刘总,我接受不了这种游戏。”
“试试。”刘总不由分说地解开给他套脖子上了。
段沙星还在忍。
“刘总,我们先谈戏吧。”
“戏?”刘总勾唇,他把酒凑到段沙星嘴边,在段沙星嗅到那沁人醇香后又收了回去抿了两口,随即恶笑了出来。
饶是这笑声很低沉,段沙星也能听出他有点得逞的兴奋在里边儿。
果然,下一刻刘总就一把拽住了项圈上的链子把他带到眼前。
那让他直泛恶心的嘴脸怎么形容呢,段沙星觉得仅凭他贫瘠的语文能力是没法形容的。
可能就跟强迫喜儿的黄世仁一样。他不知道这样比喻贴不贴切。
但段沙星不是喜儿,他虽自认为自己没什么贞操,但对于侮辱他不会照单全收。
于是在刘总那句“你求我,叫我一声爸爸,我就考虑给你投资”后彻底被激怒。
前面那句求他,段沙星能忍甚至表示可以考虑,后面那句叫爸爸,让段沙星抄起桌边的红酒瓶子就给他脑袋开了瓢儿。
刘总当场眼冒金星踉跄着朝后退,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血顺着刘总那张丑陋的脸往下流,滴到地上人还没缓过神,段沙星看着碎了一地的酒瓶子还有红得热烈的酒液,心霎时间跳到了嗓子眼。
他也傻了,他从床上跳了起来绕过晕头转向的人就往门外冲。
他听到身后刘总在咆哮在怒骂,打电话叫保镖捉住他。
他不想死。
段沙星迅速往电梯去,看着还停在负几层的电梯他气得一脚踹门上,忙又往楼道跑。
楼道里光比较暗,他满头大汗,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吓的。
好不容易跑到了大厅,结果门外各出口已经被一群黑衣制服的人死死围了起来,他根本出不去。
无可奈何,段沙星又往楼上跑。
他脖子上的东西还没弄掉,他心里着急,自己扯得自己脖子又红又青,却只扯下了那几只催人命的铃铛。
段沙星感觉自己八成得被这听说背景贼拉牛逼的刘总弄死,然后随便找个地方抛尸。
他躲在杂物间里想对策,只觉得人生无比操蛋。
他为什么这么冲动?他爸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刘总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有什么忍不住的?
可能是因为他爸更坏,刘总还达不到那个级别。所以他觉得刘总不配让他叫爸爸。
自欺欺人。
段沙星把自己埋进臂弯里,思考着下一步怎么办。
“全部都搜!必须逮到人!”
段沙星一个激灵,忙从一堆拖把扫帚里跳了起来。
他知道这地方不安全迟早得被人逮住。
他打算和这群人打拉锯战。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