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地上去了。
就在段沙星眼前,就那么几厘米的距离,小瓶乍破水浆迸,地上冒出滚烟,那腐蚀的声音真像是无数只小鬼在极速吞咬什么令他头皮发麻,那股烧焦的刺激气味钻入他鼻腔,他忙扭过脸去。
他吓死了,但是他能感觉到没溅到他脸上。
“撤了撤了!”
“快走!”
“……”
人跑了。
“段沙星!!”
唐梓平的警电动停在巷口,拿着警棍就冲了进来。在追人还是救人里唐梓平还是把段沙星扶了起来。
“你没事儿吧?我他妈现在就报警!”
段沙星感觉五脏六腑都裂开,偏偏裹着毛巾打人就是这么个好,身上一点外伤都没有,他只骂那群人又狠又贼。
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你不就是警吗?”
“妈的,我送你去医院!”骂骂咧咧间唐梓平还是坚持掏出手机跟所里打了电话。
“算了,我不去医院。”段沙星推开他。
“你这样不去医院是想死吗?!”唐梓平急了,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又说,“钱可以想办法,身体最重要!”
“我没事儿。”段沙星挥挥手,扶着墙一瘸一拐往回走。
“他妈的老子管你怎么样!爱死哪死哪!死了老子给你烧几个亿轻轻松松的!”唐梓平在后面吼。
边吼边往巷子外退。
段沙星喃喃:“傻逼吧……”
他装听不见,只是还没走几步,去而复返的唐梓平就愤愤地掐住他把人扛上肩头硬给扛去了医院。
段沙星很无奈,唐梓平的警棍就架他脖子上,一进医院大门就被大众投来匪夷所思的目光。
“我打电话让小雪来看着你。”唐梓平一手还死死抓着他,一手给女朋友打电话。
“别啊哥!”段沙星不想让美人看见自己的狼狈样儿,他挺在意自己形象的,忙道:“你别麻烦嫂子,她这会儿指不定还没下课呢。”
唐梓平的女朋友苏雪是一家舞蹈机构的老师,气质绝佳。段沙星“不喜欢”女人,但是一直有爱“美”之心。
“那你别瞎跑,我去给你挂号。”
“行。”段沙星乖巧点头。
唐梓平不放心,凭着他那身警装招来了医院保安,让人帮忙看一下。
这个点儿虽然已经天黑,但医院看病的人竟就出奇的多,人来人往跟赶集似的。段沙星看着唐梓平的身影闪到那蜿蜒长队里,转头就对那保安说:“哥们儿,那家伙跟我玩制服诱惑呢,压根儿不是警察,你别管我了,我走了!”
说完就溜了。
他没往大门走,而是往后门去了,他怕唐梓平又给他逮回去。
进了医院就跟进了黑赌场似的,一下钱就烧没了。还未必赌得赢。
段沙星学聪明了,捂得严实路上一刻不停,就跟做贼似的回到家。
打开门,鞋柜上放着一相框,里边儿是一张段沙星和奶奶的合照,边缘裁剪得不够整齐。照片里奶奶坐在沙发上笑得慈祥,五岁的段沙星半蹲在她身边,一手拿着个粉红塑料胶蚊拍,另一只比着剪刀手。
他拿起来看了看,觉得鼻头泛酸,可就是不肯哭,硬把那呼之欲出的眼泪给憋了回去。
段沙星躺到藤椅上去,揉着肚子,他把手机摸出来,庆幸居然没被打碎,一亮屏果然是二十几个唐梓平的未接电话,甚至还有苏雪的。
他盯着那十分钟前的最后一通,思来想去还是拨了回去。
结果可能是那边脾气上来了,没接。
然后他给苏雪发了条短信,告诉她自己已经安全回家了,让他们不要担心。
发完消息,段沙星闭上眼睛躺后去,他感觉痛得要死,感觉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他又累又疲甚至是有些绝望,竟就猛地睁开眼鬼使神差拿起手机去翻之前那个未接的陌生号码。
盯着看了好久,最后还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