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的身后,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垂手而立,不置一词。
山岚居,雷家中庭。
年过七旬,腰身健硕如牛的雷家家主雷洪,伫立庭中。
而他的视线,始终朝着西面栖云山的方向,
院子边上,站着一个身着短打武服,肌肉如块垒的年轻人,亦是同样的目光。
钟鸣声声入耳,雷洪忽然嘬了一口牙花子,嘿嘿笑道,“来得好啊!”
“去,把那几个归云宗弟子从梅庄带回来,当年归云宗于我雷家之恩,今天算是报了。”
忽然,几颗水珠悄然落在雷洪肩上。
一场骤雨方歇不久,又淅淅沥沥地下来起来。
而在各大家族惊闻钟声的同时。
北雀路,贫民窟,一幢破旧民宅内,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忽然扑向窗边,激动得难以自持。
随后他喃喃道:“归云宗外门弟子付明宇,登山,归宗。”
业厐屠宰场,污浊的屠宰间内,一个长相清秀,神情冷漠的青年,静静地站原地,手里犹自紧握着一把屠刀,看向归云宗的方向。
只见手中屠刀猛然向下砸到面前的案板上,那案板连带下边的青石瞬间四分五裂。
“周沐风,登山,归宗。”
巅峰俱乐部,凌云拳馆,一名身着武服,英气十足的年轻人,望着窗外的虎目中,已经热泪盈眶。
“弟子魏子龙,登山,归宗。”
与此同时。
漳水码头,东三巷宝安堂,温海花鸟市场,小南庄,大浦河,长兴镇……遍布海城内外数十个不同的地方,一颗颗或蛰伏或沉寂的心,在钟声传来的那一刻,悄然苏醒。
时隔十年,破败荒芜的天穹山上,终于再度传来只有归云宗弟子才听得懂的声音。
归云宗,即日起重开山门!
归云弟子,不再躲藏,今日起,登山,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