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穿了,真的穿了(1 / 3)

严疏星半张着嘴,人还没从“大师兄”的冲击里反应过来,就见面前这位长得跟他助理一模一样、却身着一袭月白素袍的少年,一脸的担心和忧愁,绕着他来回转圈,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大师兄,太好了,你真的醒了!”

“大师兄,你都不知道,你昏迷这五天五夜,我都快吓死了!”

“大师兄,要是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可一定要告诉我,如果你出事了回去我可怎么跟师尊同门交代呀……”

好家伙,穿上戏服还就演起来了?

“你还演上瘾了?”严疏星一脸无奈,“差不多得了啊,我还没说你呢,你什么时候背着我来跑龙套了,怎么,开始嫌我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小助理未干的泪痕还挂在脸上,一脸无辜:“大师兄,你在说什么呀?”

严疏星抬手就要往对方脑门上弹,手刚抬到一半,小助理一溜烟跑了,短短几秒又跑了回来。

只见小助理双手捧着刚从桌上端来的瓷碗,凑到他面前,满脸真诚道:“大师兄,这是上好的补药,我亲自给你熬的,熬了一上午呢,你快趁热喝了吧!”

一股可谓相当沁人心脾的中药味儿,瞬间包裹了严疏星。

严疏星痛苦地屏住呼吸,闭了闭眼,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伸出手狠狠拧上了小助理的耳朵:“我跟你说话是不是听不见,说过你多少次了,让你在剧组别乱跑别乱跑,是不是又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了,你……”

严疏星低头看了眼对方手里的东西,更生气了:“中药?好啊林形,知道我吃不了苦的故意给我搞事情是吧?”

“哎哎哎哎哎大师兄疼疼疼……”小助理双手端着药汤,顾不上被拧的耳朵,踉踉跄跄跟着往前走。

严疏星把人拎到桌边才松了手,小助理赶紧把药汤放在桌上,一边揉着被拧得通红的耳朵,一边委屈道:“大师兄你拧我耳朵做什么,我刚刚是去给你端补药了呀……”

“补药?”严疏星往椅子上一坐,脚一翘,气笑了,“来来来你给我讲讲,哪条生活常识教你的急性肠胃炎要喝补药?”

林形仍然一脸的委屈,耳朵越揉越红,撇撇嘴:“什么盐啊……我没放盐啊……”

“行了,你也别演了。”严疏瞥了眼对方通红的耳朵,心里想着刚刚是不是下手太重了点儿,嘴上却一点也不饶人,“说吧,什么时候开始的,跟了谁了,给了你多少大洋让你心甘情愿投敌叛变的?”

林形并不搭理他,只低头揉着耳朵,模样委屈极了。

严疏星看了又看,突然也有点心虚起来,不自然地舔了舔唇道:“得了,别揉了,越揉越红,等会儿拿个冰袋捂捂,我又没使多大劲,二十来岁的人了怎么那么娇气?”

“大师兄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少年委屈地抬起眼来,“我十七岁生辰都还没过呢!”

严疏星:?

没记错的话,就在上上个月,林形二十一岁的生日,还是他严疏星订了蛋糕亲自给过的,现在跟他说十七?

严疏星无语半晌,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要说林形还在演吧,那通红的耳朵和一脸委屈的模样也太逼真了点儿,但你要说他没在演,那现在算怎么回事——大师兄?古装?周遭这一派俨然不属于二十一世纪的场景又该怎么解释呢?

严疏星沉默了一阵,猛地想起了一件事。

其实林形说去买东西离开之后,他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梦,他梦到自己在医院正在输液,浑浑噩噩间,突然就有人大喊“VIP10床严疏星药水过敏昏迷,立刻联系抢救”之类的话,紧接着就是一阵摇晃,然后他就没了知觉。

再醒来就是现在,不过严疏星只当那是个普通的噩梦,并没有多想,但不知怎么的,就是这个普通的噩梦,突然间变得让人格外在意起来,叫人心里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他悄悄掐了自己一把,挺疼,难道不是在做梦?

见他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