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他们会解释清楚的。”
丁恪心里有些拧的慌,他喜欢徐与江好几年,在徐与江这里,他当牛做马,严寒送温暖、酷暑送清凉,平日里各种浪漫惊喜不间断,他从来没有对徐与江摆出过笑脸之外的表情,当然,他也不允许别人给徐与江任何难看的表情。
他从没想过徐与江有一天会低声下气受这种白眼和委屈,这种场景就像自己捧在手心里的珍宝被人当厕纸一样糟蹋闹心。
可是,现在的他没立场去护着徐与江,再不痛快,他也只能忍着。
徐与江热忱的拉着他们去一处帐篷休息,丁恪刚走进去,徐刻就被尾随而来的焦瞿拉住了。
丁恪蓦然回头:“等等,这什么意思?”
徐刻抬眼看着又出来的人,有些诧异。
焦瞿拖不动徐刻,只能憋闷的停下。
“放开,”丁恪上前一把拍开焦瞿的爪子,脸上阴云密布。
“与江?”
“……”
徐与江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当众下脸已经很不开心了,但想到丁恪身上的秘密,他又死死压住了自己的火气。
“丁哥,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单独说一说,”徐与江笑意潺潺,依旧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丁恪最吃他这套,也最喜欢他这幅样子。
果然,话落丁恪的态度就跟着软了下来。
“与江,我知道你和徐刻的隔阂,但他一路救了我很多次……”
“之后我们还要相互扶持着回家,我们绝不会占用你们的物资,也不会耽误你们的行程,”
“我不求你让他们对徐刻客气,但别他妈把人当罪犯行吧!”
软话包着硬钉子,听的徐与江心底怒火翻天。
“焦瞿,你带他去巡防那边坐会儿,我和丁哥有点事儿。”
焦瞿瘪了瘪嘴,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也终于没再动手推搡徐刻了。
人走后,徐与江带着丁恪回了帐篷,大概是最近被邵阳呼来喝去贬低到尘埃里太久了,骤然再见到丁恪,以往他对自己的好一股脑都冒了出来。
徐与江恨不得立刻扒掉这层虚伪的坚强,委屈的窝在丁恪怀里找安慰。
可是,正事还是最要紧的。
“丁哥,我也不和你磨叽,”徐与江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但那笑容却格外牵强。
“其实,那天你来找我我很开心,但邵阳是我爸爸给我定下的姻亲,你知道的,我不能拒绝。”
“邵阳家在京城势力很大,原本因为我大姐受上面重视的原因,我们家还能凑合个门当户对,可现在这样的乱世,徐家家业损失多半,说仰人鼻息都不为过。”
丁恪点点头表示理解。
所以从前高高在上的少爷才会被邵阳那骚包公子贬低的没有一点尊严,看来,徐家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