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行和江臣关系不错,通常一块表或者一辆车就能请动了。

而宴行却拒绝了,“不用了,我自己安排。”

“是。”顾昭应着,心里却咯噔一声,眼角余光落在紧闭的那扇白色卧室门上,宴总这回要真是带沈家这位去了,学校里的那个知道了可就有戏看了……

微波炉到时间叮的一声响,宴行打开将粥端了出来,看顾昭还杵在那,沉声问:“……还有事吗?”

“……”顾昭听出了话中的嫌弃,知道自己在这碍事了,于是轻咳一声,问出了最后一件事,“江臣打电话你没接,找到我这来了,问那些揪出来的人怎么处理,他在混乱中糟了不少黑拳,脸都被打青了一块,打电话来的时候都气的咬牙切齿。”

顾昭回忆起江臣气哼哼打电话时的语气,脸上带了些忍俊不禁的笑。

宴行一手端粥一手拿药,听到这话眼皮都没动。

“揪出来了就送到公安局去,我们是法治社会,还想怎么处理,当天就报了警,澜宫歇业这么多天,定损应该早出来了,再让江臣去做个伤情鉴定,该拘留拘留,该赔钱赔钱。”

说完便进了房间,反手关上了门。

卧室里厚重的窗帘依旧遮得严严实实,天光透不进来,只有一盏夜灯发着昏黄的光,没人能看见宴行那双黑眸蒙上了一层阴翳,眼神冷冽狠厉,眉梢上挑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在澜宫闹事的那些人,不过是一群被人当刀使的蠢货,在棚户区捅伤他的人以及他背后的人就像是一只只阴沟里地耗子,藏在又黑又臭的下水道里,没有那么容易揪出来。

“唔……”床上人发出难受的哼唧声,一只手臂从被窝里伸了出来,在床头柜子上摸索着什么。

宴行抬眼看了过去,眼中的阴霾渐渐散去,恢复了以往神色。

宴行走过去放下手中的东西,倒了杯温水,然后一手揽着沈灼的背将他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