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这一遭,也未免需要太多勇气了。
“我人一定要过来吗。”晏行七试图给自己一点自救余地。
段台禹不解道:“你人不过来,你的魂替你过来?”
晏行七咋舌了,只好妥协道:“好,好的。”
段台禹没再回话,目送着对方的背影出了办公室门。
…
晏行七回到学校后,先是回宿舍把自己洗了个干净。
其实他是一只半兔种,他的父亲是纯纯正正的人类,而他的母亲也是一只半兔种,他们身上流着半人半兽的泽西长毛兔血,至于为什么会有他们这种生物存在那是祖先们的事了,他需要做好的就是在这个人类世界里藏好自己的尾巴和耳朵。
在卫生间里用吹风机吹干他湿漉漉的尾巴和耳朵后,他又换上一套较为体面一点的衣服,将兔耳尾巴收起来后才揣着乱糟糟的心去了会议室。
一晚上下来,晏行七什么没听进去,坐在他身侧的室友程骞忍不住问他怎么了。
晏行七话都还没说,耳郭就红了,“没什么,我,我今晚有事出去,就不回去了。”
“哦,好。”程骞也没多想,“明天刚好周六,实验室应该没有任务吧。”
晏行七握紧了手中的笔,“如果我明天回来太晚的话,也不用担心我。”
“你又去挣钱吗。”程骞微微歪头问,“找到新兼职了?”
晏行七弱弱的嗯了一声,“做,做家教的,住学生家。”
“啊,那挺好的。”程骞也是直头直脑的人,“你教什么呀。”
晏行七做家教是常有的事,可说起谎来即支支吾吾的:“英语,高三的。”
随后晏行七不知道又瞎编了几个谎,对方显然没怀疑他,倒是他把自己绕进去了。
一散会,晏行七就往学校外赶去,上了来接他的专车。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车子驶入了一处高档小区,段台禹的助理周覆把人送上楼后就立马离开了。
晏行七紧张之余,按下了门铃。
片刻后,穿着一身家居服的段台禹过来开了门,先是打量了对方一番,闻到了对方身上溢出来的淡淡洗发水后,才把人放了进去。
“下课挺早。”段台禹随口道。
晏行七站在客厅中央,不知动作道:“让你久等了。”
段台禹本来也没想多说什么,也不愿意绕弯子,直接答了句:“没等。”
这话让晏行七尴尬到了谷底,他一直垂着头,拘谨道:“好的。”
段台禹搞不明白对方怎么僵得跟块木头一样,不过他也没心思跟对方继续闲聊,便说:“那就去睡吧……”
客房的位置还没报出来,就被晏行七紧张的话语打断了:“我不太会!”
段台禹明显有点没反应过来,他皱眉问:“你说什么?”
“我说!”晏行七抬起头正视对方,难为情道:“我不太会。”
段台禹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找了个不太聪明的男孩充当他的名义伴侣,“睡觉有什么不会的?”
尽管来的路上晏行七已经在网上查了一些如何配合行房的步骤流程,可他毕竟没有经验也没有胆量,迈出这一步实在是有点为难。
“就是…”晏行七又垂下头,声音轻飘飘的,“不会。”
段台禹看着眼皮下那颗圆鼓的脑袋上翘起了一小撮呆毛,他情不自禁伸手过去顺了顺,用像是调#教的语气说:“这怎么就不会了?”
这话说者无意,听着倒是有心了,尽管语气听着像哄,可晏行七却觉得那是责备,“那我,不睡了。”
“你要给我守夜啊你不睡。”段台禹把手收回去,“给我守夜我怕不是还要给你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