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任何利益的十八线小透明,但是对方还是很热心地帮他跑资源。
只不过于家鸣找来的资源很奇怪,拿了剧本不是先去接触导演和制片人谈试镜的事情,反而是带他跑各种各样的投资人酒局。
卫知溪当年虽然只有十七岁,涉世未深,但是立足于这个圈子,耳濡目染,不多不少也知道潜规则的表现形式。
所以在第一次安排跟投资人喝酒吃饭的时候,他就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对方提出要去酒店谈剧本的邀请。
当时场面一度非常尴尬,于家鸣孙子似的赔礼道歉又罚酒,事后虽然有对他甩脸色,但是到底还是按捺住脾气没有发火。
现在想想,于家鸣只不过是舍不得放弃他这棵摇钱树,所以这么多年拖着他,想让他自己低头屈服,乖乖顺从。
卫知溪坐在床沿低头翻阅着电子合同,刚刚看到解约那一段,就感觉半敞开的窗户吹进来一阵阴风。
与此同时,他猛地觉得心脏一阵绞痛,针扎般细密的痛意迅速从心尖蔓延到四肢百骸。
视线里出现大片的黑斑和叠影,卫知溪浑身冷汗不止,意识逐渐消散之际,他隐约看见了一黑一白两道残影立在他床边。
“这小哥哥长得也太他妈太好看了吧!看上去不像那么短命啊,黑无常,你有没有弄错?”
“好看又怎么样,还不是得死,鬼王亲自签的勾魂令,错了也没办法。”
“行叭,我觉得他一定会成为地府里最漂亮的鬼.......”
.......
卫知溪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双手双脚戴上了镣铐,正被一黑一白的两个人押着,在一片蒙蒙黑雾里穿过断桥。
桥下怪石嶙峋黑水奔腾,乍一看,就像是女人的头发在浮浮沉沉,翻卷起伏,让人只看一眼,就觉得头皮发麻,脚底生寒。
察觉到他魂识苏醒,走在左边的白衣女笑了笑,“你醒了,别害怕,每个人死了都会进地府的,待会儿我带着你去办手续,你没做过什么坏事,直接去摇号投胎就行。”
卫知溪:“???”
投胎?
见他疑惑,白衣女热心地解释:“你已经死了,我们是鬼差,也就是你们凡人常说的黑白无常,我是白无常,他是我哥哥,黑无常。”
卫知溪顺着她的话看了一眼右边一身黑的青年,再低头看了一眼束在他双腕上绕着黑雾的镣铐,沉默了片刻,就伸手掐了一下黑无常。
对方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你干什么?”
“想看看你会不会疼而已。”
卫知溪刚想说这人不疼,那应该就是梦了,黑无常就打断了他的幻想,“我是鬼,肯定不会疼。”
见卫知溪似乎还不信,他朝白无常递了个眼神,“你是吊死的,把你那条一米长的舌头伸出来给他看看吧。”
“讨厌,”白无常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是砍头死的,怎么不见你把脑袋拧下来给他看?”
“也行。”
黑无常伸手握着脖子,刚刚做出了一个拧扭的动作,卫知溪就制止他,“可以了可以了,我信了。”
要真的亲眼看着黑无常把头拧下来,卫知溪觉得他能被吓死多一次。
走过了断桥,眼前就出现一座气势恢宏的高楼。
墨蓝色的灯影错落,楼高入云,明明灭灭的灯火蜿蜒直上云霄,如缀星光,就跟好莱坞大片里科技化的摩天大厦一样。
要不是这座大厦建在这种不见天日阴翳密布的地方,而且楼身上还用楷书端端正正镌刻着“地府”二字,卫知溪差点儿就以为自己只是进了一座很豪华的写字楼。
“你们的地府,”他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看上去也挺现代化的。”
“当然了,”白无常甜美一笑,“人界在发展,我们冥界也要发展啊,老话说得好,落后就要挨打,我们也在努力跟上时代的脚步。”
卫知溪看着她笑得弧度越大就掉得越长的舌头,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