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说,当然是邵沧河那件事。”一个女声站起来高声说道。
所有人惊讶又恐惧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远处的云浩宇郑睿他们几人一眼。
“思思,快别说了,你快坐下来。”范梦蕊低声说道,拉了拉郑思思的袖子。
“这会儿有什么不好说的,平时哪些人喜欢欺负邵沧河的,大家心里还是有数的吧。”郑思思说罢扫了众人一眼。
大家纷纷看了眼钱承。
钱承脸上挂不住,阴沉着脸,“死三八,不想现在死就闭上嘴,少胡说八道。”
郑思思咬了咬唇,挨着范梦蕊坐在了地上。
可是,这个插曲,就仿佛是一颗种子,埋进了在场的每个学生的心里。
傅博闻带着贺白易他们找到了后勤部在的大楼,这栋楼里面有杂物室,有配电房,这栋楼是老楼,显得小而且陈旧。他们从进学校就没有进过这栋楼,包括傅博闻。
此时这栋楼就像其他楼一样,门窗紧闭,没有任何人的痕迹。
“我们两两分组找,我跟秦煜去楼上几层,傅老师你带着喻洺溪在楼下这几层找找。”一边说还一边从一旁的花坛上捡一块石头递给喻洺溪,“门八成是打不开的,看到挂钥匙的房间,直接砸窗户。”
贺白易与秦煜一个搜三四楼,一个搜五六楼,喻洺溪与傅博闻就负责一二层和地下一层。
贺白易上了五楼,看到都是门窗紧闭,警惕地观察着周围,一无所获。随后便上了六楼,查找了一圈,仍然门窗紧闭,甚至连窗帘都是打下来的,根本看不见室内任何东西。
他伸出手指摸了一把门把手,指尖全是灰尘,所有的门把手和窗台上都布满了灰尘。这让贺白易更加疑惑不已。平日里学校哪哪儿都是人,不可能有这么厚的灰尘,这似乎就像有人在刻意告诉来这里的人:这些地方没有人。
这就像在玩一个过关的游戏,但凡与任务无关的场景设置都只是摆设。他随意找了个窗户直接砸下去,玻璃应声破开,他伸手撩开窗帘望进去,里面只有满室的空旷和诡异,他又砸了一个房间的窗户,亦是如此。
他皱着眉走完了整个六楼便往下走,下到四楼的楼梯口便撞上往上走的秦煜,略微有些惊讶,“你下面两楼看完了?”
“什么都没有,门窗紧闭,而且都落满了灰尘,我砸了间房间的玻璃看了,什么都没有,上面也是?”
“嗯。”两人相对无言,突然就听到楼底下传来惨叫声。
贺白易与秦煜对视片刻,“喻洺溪?!”两人拔腿就往楼下飞奔。
贺白易与秦煜飞奔到负一楼,只见喻洺溪痛苦地倒在地上,左边的胳膊和左腿裸露出来的位置都布满了鲜血。
他们赶紧将喻洺溪扶起来,“怎么回事?”
喻洺溪咬着牙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贺白易检查他的伤口,血肉严重外翻,整个胳膊的一条肉被生生撕了下来,左腿几乎可以见肉了,血一直在不停地冒。
贺白易近距离看到这样的伤,不由得打了冷战,颤抖着手脱下自己的白衬衣,撕成条状,想当成纱布给喻洺溪包扎,手依稀有些抖,“你忍着点,现在只能将就一下了。”
喻洺溪紧紧咬着牙,压抑着想要叫出声的冲动。半晌贺白易包扎完,只见喻洺溪嘴唇煞白,脸上发虚,还和着泪水,一张脸“惨不忍睹”。
终于,喻洺溪看着一处低低地哭了起来,“傅老师……”
贺白易与秦煜转过头看过去,顿时愣住了:变压器所在的配电柜是打开的,傅博闻就像是长在了柜子里面,已经浑身焦黑,看样子是已经触电身亡了。
秦煜没忍住,转过身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