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蹊白了土地一眼,拍掉了他的手:“你个老不正经的,瞎说什么。”
“他的红绳不是你给的?”
土地爷满不在意的笑笑:“你可从来没给过外人红绳。”
“呵呵,村里也没来过几个外人啊。”
李成蹊抬手枕着脑袋,歪在躺椅上:“我给他红绳是看在他帮老太太种地的份上,否则,谁理他啊。而且,人根本看不上我这小玩意儿,早还回来了。”
“这么说来,他人挺不错的嘛。”
土地爷自顾自的点了点头:“能被我们嘟嘟看上的人一定不会差的。”
李成蹊抽着嘴角,干笑两声:“呵呵,你这拍马屁的意图太明显了。”
土地爷不满的在李成蹊的脑袋上敲了一下:“我好歹是个土地,好人坏人我能分不清楚?就算你给他红绳是无意之举,我也相信你的判断。如果他心术不正,我也不会同意你离开。”
“是,土地爷英明神武,有您在真是桃源村的一大幸事。”
“呵呵,还好,还好啦。”
李成蹊干巴的应和两声,苦笑着翘脚闭上眼睛。
“那,你是答应了?”土地爷小声的试探道。
“容我再考虑考虑。”
“行,你早点休息,我不打扰了。”
“请你快走,谢谢。”
“切,你小子。”
土地爷双手负在身后,悠哉的回去了。
李成蹊睁开眼,看着头顶盛放的洁白桃花。
一朵,两朵、三朵......在晚风的缠绵中,于夜空中飘舞。
不知过了多久,李成蹊轻叹一声,抬手遮住了令人炫目的月光。
“来都来了,要我请你进来吗?”
夜已深,四下里静的只有起伏交叠的虫鸣。
来人无声的跨过门槛,直至走到月光照耀的天井处,才看清一张俊朗的面庞和笔挺的风衣外套。
“这么晚了,先生来访,所谓何事?”
“闲来无事,”周瑾珩不紧不慢的走到八仙桌旁,解开风衣,转身坐下,“想找道长讨杯茶喝。”
李成蹊不语,翻身从躺椅上起来,进屋倒杯茶,摆在八仙桌上。
“先生还真把我这当茶楼了。”
“道长说笑了,”周瑾珩端过茶杯,修长的指节夹住杯盖略过水面,微微一吹,然后轻抿一口,“有如此好茶,要周某一掷千金也在所不辞。”
李成蹊噗嗤一笑,躺会椅子上慢悠悠的摇着:“周先生如此大方,能否解答贫道几个疑惑?”
周瑾珩放下茶杯:“道长请讲。”
“昨晚,周先生来还红绳是假,恐是另有原因吧。”
周瑾珩夹着杯盖,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道长何处此言。”
“周先生,大家都是明白人,村里人都知道你是从外面来得投资商,但我猜,你投资的不仅是乡村建设,那位名导拍的电视剧,还有那个不着调的小演员都是你众多投资项目之一吧。”
周瑾珩没有否认,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后,略带歉意的说道:“怪周某管理不善,险些酿成大祸。”
“算了,你也没法料到他会放火烧道观,”李成蹊眯着眼睛,半笑着盯着周瑾珩,“而且,他第一时间沦为舆论的众矢之的,不也是周先生的功劳吗?”
这时,周瑾珩才微微勾动嘴角,侧目看向李成蹊:“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道长的眼睛。”
“哪里,周先生的行动力才让贫道钦佩不已。”
“呵呵,道长既然清楚,为何昨晚不当着他的面点破?”周瑾珩说,“如果他知道,把他推下悬崖的人,就是当初捧红他的人,这副表情,道长应该会很乐意看到。”
“我看起来有那么鸡婆吗?”
李成蹊嗤笑一声:“他红不是因为你,他跌入万丈悬崖,也与你无关。说了,只会平添一份怨念,哎,善哉善哉。”
周瑾珩回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