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粗鲁,”即使是有些狼狈地坐在地上顾宴的嘴也没停。
这安言清怎么回事儿,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怕不是刚才那一下把他脑子磕傻了,平时那么胆小怯懦的人刚才望向他的眼里却满是侵略性的目光,甚至带着点蛊惑。
“安言清你记住了,今天只是一个警告,以后少打顾少的主意,我们走!”那个女生语气狠戾地招呼着人走了。
由于安言清的举动确实有些异于平常,那些人也不想担责任,就陆陆续续地跟着走了。
安言清?那是谁,在这边除了他顾宴还有谁能配的上顾少这个名字,顾城?
经过那晚上的事儿还真说不准。
他环顾了一下周围,自己现在应该是在厕所,这群人把他弄到这里来干嘛。头疼得厉害,身上的衣服被水泼了之后也黏糊糊地贴在身上怪难受的。
他伸手扯了下紧贴在胸前的衬衣,这低头一看差点被自己胸前的肉白瞎了眼,这就是死后三天的颜色的嘛,还褪色了?
连那两点都变得如此粉嫩,等等,怎么腹肌也不见了?
顾宴看着平坦的腹部有些不可置信,连忙伸手在腹部摸索着,没了,一块都没了,肚子上光滑一片,全是软肉!
但摸着手感倒还不错。
虽然他有些搞不清状况但还是想先出去,不然等会儿怕是会吓到来打扫的阿姨。
他起身去洗手台那里,想要洗把脸,但甫一站过去就愣住了——镜子里那人是谁?
虽然人们对自己的脸认知不是非常清晰,但也不至于和记忆中的相差太多,可现在镜子里倒映出的那张精致艳丽的脸是谁?
顾宴试图在脑海里搜索,但没有任何印象可以和这张脸重合,一开始动脑子头就是一阵炸裂般的疼痛,疼的他都有些站不稳,只能扶着大理石的水池边缘才能堪堪稳住身形。
这幅身子也太没用了。
难道他这是穿越了,还穿到了这样一副孱弱身子上。
卷起袖子手臂上还有着明晃晃的几道划痕,有道靠近手腕约两指宽五厘米长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应该是新弄上的,估计也是那群人动的手。
是不是要他代替原主报复那些校园欺凌他的人,这样他就可以回到自己身子里去了,但等他回去连人带盒也就三斤重,还有什么用?
“这地上怎么全是水,脏死了,”一道抱怨的声音从他身后响了起来,虽然带着点稚气但他绝不会听错。
“刘邵阳,”他嘴巴被脑子先一步动了,等看到刘邵阳脸上疑惑的神色才猛然想起,现在这个身子已经不是他的了。
但眼前这人看着年轻了许多,活像是在上学时期那般。
对面的人盯着他也是一阵打量,怎么厕所里会躲着个小美人,看样子像是被欺负了啊。
“你多大,”顾宴直勾勾地盯着刘邵阳。
“26真正的好岁数,小美人儿你这搭讪的方式也太直接了吧,”刘邵阳被问得一愣,随即便恢复了神情调笑着回了话。
26岁,直接把岁数轮了一轮了啊。
26岁的刘邵阳既然在这儿,那会不会存在着另外一个27岁的‘顾宴’?
“是本校还是外校的,加个联系方式?”刘邵阳立马熟稔地和他搭起话来。
学校是指的A大?
这个时间点回学校应该是为了校庆来致辞,看他满脸笑意顾宴是真的有点接受不了,那么多年可从没正面见过他这幅勾搭人的模样,而且还是以一个如此矮的视角。
也不是他嫌弃刘邵阳,实在是有点熟悉过头了,连忙摇头:“不是本校的,我先走了。”
他说完就忙不迭地往外冲,低着头也没注意到立在外面打着电话的修长身影,一头就撞了上去,在感受到疼痛时还闻到了股很舒服的木质香。
这味道立马唤起了他年轻时的记忆,因为后调是淡淡的乌木,所以他很时喜欢,后面的找人定制的木质香都差不多是仿照着这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