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了回去,那臭屁小子居然还冲他吼道:“别乱耍酒疯!”
魏怀渊在心中暗嗤,道:装你娘了个比,你是大师兄还是我是大师兄。
他打定注意要一个人走,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被酒松懈了的身子使劲地挣开了白倚初的怀抱,自以为很威风的说:“抱什么抱,你大师兄有腿,会自己走!”
话音刚落地,他重心不稳,跌了两跌,“啪叽”一声,帅气威风的以脸着地,晕死了过去。
白倚初:“……”
。
一觉醒来,魏怀渊头痛欲裂,脑瓜子嗡嗡作响,像是有无数蜜蜂在颅内飞舞。
他起身,一手撑额一手撑榻,身子向后倾着,白色内衫半敞,露出一片雪白带粉弹性十足的胸膛。
“嘶……”魏怀渊闭眼揉着太阳穴,想下榻,然一迈步,脚心处传来一团软夫夫的触感,应是有什么东西挡在他前面了。
踢一脚,没踢开。
再踢一脚,还是没踢开。
他就不信这个邪。遂卯足了劲儿,用力一踹。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白倚初猛地从榻上弹起,捂着自己肚子,大骂道:“要死啊,踹什么踹。”
魏怀渊也是吓得不轻,嚯了一声,道奇怪,床上怎么多了一个人?
原来昨日魏怀渊临时夜宿,白倚初并未准备多余的床铺,加之天色太晚殿里的仆人都歇息了,遂拧着帕子随意给魏怀渊擦了擦脸,脱了靴散了发,抱着人一并滚上榻困觉。
惨叫犹如厉鬼哭嚎,魏怀渊顿时没了困意,他低头看了看五官扭在一块的白倚初,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师尊不是要去须弥山重整封神榜么?”
白倚初不爽,挪开魏怀渊的脚,掰手随意算了算:“唔,差不多就快了吧。师尊不是说巳时就出发吗,差不多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师尊就……”
白倚初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道白影“咻”地闪过。
魏怀渊跳下榻,一面七手八脚地在地上捡衣服穿,一面埋怨:“你把我衣服扔那么远干什么?”
“你衣服一股酒味,臭得慌。”白倚初慵懒的打着哈欠,他身上松松垮垮披着一件袍子,矫健修长的双腿分开地坐着,一腿悠然前伸,九成九的纨绔样:“哎,你大爷的,你别穿我衣服啊……奶奶的,你连老子鞋都穿,你不崴脚吗?”
回答他的是兜头罩来的一件玄青色长袍,外加一句“傻,逼。”
。
魏怀渊赶到沈愈安府邸,早已逾了半个时辰。以师尊日行万里的脚程,怕是出发许久了。
魏怀渊丧气地立在云端,懊悔不已,大脑疯狂运转如何补救的方法。
垂眼间,他似乎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立在浩大天地,那象征性十足的白发黑衣,那神圣而不可侵犯的神泽,不是他师尊还能是哪个?
师尊还没走!
魏怀渊大喜,一个跟头翻下云端,连滚带跑,口中喊道:“师尊,师尊,师尊等等我。”
沈愈安站在崖端,面朝云海和旭日,白日落在他发上,像是初冬下的新雪。
白睫颤了颤,听到徒弟的呼喊,沈愈安并未转头,只是侧目凝神去看他。
魏怀渊跑到沈俞安身后,哈着气,口吐白雾:“师尊,你怎么还没出发?”
沈愈安不答,默默盯着他,反问:“你身上这件衣服哪来的?”
魏怀渊身高八尺,白倚初虽比他高了半个脑袋余,但两人体型相差无几。魏怀渊常年学着沈俞安穿黑袍,一身简洁,今日换个别的颜色衣裳穿,只觉得贵气四溢,风流自生,让人眼前一亮。
被沈愈安问到,魏怀渊一时语塞,在师尊面前他维持的可是师慈徒孝兄友弟恭的完美大师兄人设,总不能说这是从三师弟那抢来的吧。
于是他信口胡诌道:“弟子昨夜醉酒吐了一身,三师弟亲力亲为照料弟子,身上这件衣服,想来是三师弟伺候弟子洗澡时换下的。”
沈愈安的眉尾跳了跳,略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