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秉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听到秦奕说:“你先进来坐啊。”
“什么,”韩秉玉突然觉得好像挺开心,秦奕还是在乎当年的情分的。
“关于张大人的死,你不想和我聊聊吗?”
原来……是他想多了。韩秉玉自嘲的笑了笑,走进房间。秦奕就坐在一旁,翘着个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却也是极尽风流,偏偏他在秦奕的身上看不到半点他以前的影子。
韩秉玉走过去坐在秦奕旁边,看着他。秦奕,我们还能回到过去的吗?
秦奕看到韩秉玉盯着他,下意识的收回了翘着的腿,他怎么觉得姓韩的看他的眼神那么诡异。
偷瞄了一眼韩秉玉,见那人还在看他,秦奕伸手在韩秉玉眼前晃了晃,“喂,姓韩的,你想什么了?”
韩秉玉回过神来,他总觉得“姓韩的”这个称呼太过陌生,不该秦奕来叫。“你以后叫我言清吧。”
秦奕似乎没回过味来,他们要讨论的是叫什么的问题吗?还有他为什么要听韩秉玉的,而且他觉得姓韩的这个称呼很好。
韩秉玉见秦奕没说话,解释道:“言清是我的字。”
“言清……温清如玉,韩秉玉,”秦奕琢磨着这个名字,“你名字中的玉何解?”
“临江之畔,璞石无光,千年磨砺,温润有方。”
秦奕故意道:“哦。不是‘燕赵多佳人,美者颜如玉’吗?”
韩秉玉并不反驳,到好像挺开心的,“你说是就是。”
“哈哈哈……”秦奕道:“那我以后叫你颜如玉……可好?”
这样的秦奕,韩秉玉感觉很熟悉,说话处事总是那么不正经。“你高兴就好。”
什么叫他高兴就好,姓韩的,你还有没有底线了。秦奕觉得没意思。“说正事吧,张齐的死你可清楚了。”
韩秉玉不答反问:“你又看出了什么?”
严斌写信约张齐在翠红楼见面,两人因为一些事不和而闹矛盾,或者说他们之前就有矛盾或仇恨,见面是为了解决问题,可事情没解决,张齐惹却怒了严斌,之后张齐自己先离开了,严斌为解心头之恨,或者为报仇,命人杀了张齐。
秦奕道:“看起来,是严斌。”
从那封信到翠红楼那若姑娘的说辞都可以得出严斌牵扯其中,严斌也是最有可能行凶的人。
只是秦奕觉得这一切太过水到渠成,反而显得不那么顺其自然。“西川的情况你不是最清楚吗?”
的确,严斌作为西川总兵,一直以来和文官暗中相争,严斌约张齐见面是为了拉拢张齐,可张齐不同意,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张齐和严斌会吵起来。
张齐的不愿倒戈,惹怒了严斌,所以严斌才会说“敬酒不吃吃罚酒。”严斌见拉拢不成,便起了杀念,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为了将文官一锅端了,所以才暗中将张齐杀了。
看起来一切都合情合理。可韩秉玉了解西川的情况,所以他才觉得事情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不过想到秦奕今日颠簸了一天,也该累了,便起身道:“你今日也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你早些休息。”
他也确实是累了,坐了一日马车,又陪着姓韩的四处乱逛的,都没好好休息一会。秦奕往床上一躺,“慢走,不送,记得帮我把门关上。”
韩秉玉看着眼前这没心没肺的人,苦笑。走出房间,关上门。韩秉玉看着夜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秦奕,我总算找回你了。
次日,韩秉玉正要与秦睿吃早饭。
秦奕远远的走了过来,只见他一身靛蓝色云纹华袍,凤眼长眉,三分笑意,自有一种不羁与风流。整个人就像是幅色彩浓墨的美人图,潇洒的让人沉醉,风流的让人着迷。
秦睿看了眼走来的人,又看了看韩秉玉,用筷子狠狠的戳着碗里的饭。
秦奕倒是没察觉出浓浓的敌意来,只是见韩秉玉盯着他看,便道:“多谢你准备的衣服。”
“不知道你的喜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