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永安(2 / 3)

于僧人,死了不少,剩下的大都出城逃命去了,出城的僧人也被百姓严格搜过身。没走的也就一些老弱病残了。

这些小二并没有说,因为他发现这两位客官并不像其他人那般对对僧人的死活毫不关心。那些人只关心宝藏,可这两位从一开始就没问过关于宝藏的事。“郊外还有寺院,不过僧人大多出城了。”

天快黑时,秦奕二人骑马出了城。一路只向安庆寺而去。

到达安庆寺时夜已经很深了。

秦奕站在安庆寺大门前,看了好久。这里很安静,只有月光照着整个寺院。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总算又来了。只是这里早已不是当年的样子。大门上安庆寺几个字早已不见了。门框也歪歪斜斜的,看来也没有幸免于难。

二人走了进去,安庆寺大门虽被拆的七七八八,里面倒还好,基本上都齐全着。

秦奕轻车熟路的一路向文殊殿而去,那是那和尚经常打坐念经的地方。

韩秉玉跟在后面,“这就是你以前待过的寺院。”

秦奕看了韩秉玉一眼,姓韩的,有没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文殊殿就在面前。秦奕一眼就看到了里面打坐的和尚。灰白的僧袍,仿佛从未变过。

他还记得那也是这样的夜晚,他迷了路,草丛中窸窸窣窣的声音把他吓坏了。他以为野兽会来吃了他。

然而草丛深处走出来的并不是什么野兽,而是一个和尚,一个天人一般的和尚。他踏着月色而来,白净的僧袍在朦胧的月光下泛着银辉,就好像九天神人。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梵音。

梵音是和尚的名字,这也是和尚告诉他的。

他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跑过去一把抱住和尚。

他被和尚带回了寺院,后来,他就一直缠着和尚。不管和尚做什么他都跟着,那时和尚只是十五六的年纪,不过他干起活来却十分麻利,比如他挑水的时候跑到飞快,秦奕也就跟在后面跑的气喘吁吁的。

看他砍柴,陪他洗衣服,和尚每一天都要干活。秦奕记得他还问过和尚:“小师傅,你不来寺院修行的吗,怎么一直在干活?”

和尚对他说“干活就是修行”。后来,又看他念经,陪他打坐,秦奕又问:“你不是说干活就是修行吗,那你念经做什么?”和尚对他说“念经就是修行。”

“到底什么是修行?”

和尚又对他说“心中若有佛,处处是修行。”

那时的他听不懂。

秦奕记得他一开始是叫和尚小师傅的。有一次他问和尚:“梵音是你的法号吗?”

“梵音,只是俗名。”

他不解,修行之人不都是有法号的。

“俗名法号皆是色相,没有区别。”

“那我叫你小师傅和叫你和尚有区别吗?”

从那以后他就叫梵音和尚了。

和尚的心里装着众生。总是把慈悲为怀,普度众生挂在嘴边。

而秦奕的心里除了父母兄长,也就只装的下一个和尚,和尚那些年照顾他,教导他,于他亦师亦友,是最特别的存在。所以他总是想着等他将来变强了,换他来保护和尚。

时隔多年,终于,他又见到和尚了。秦奕忍不住想打趣一下,“看来佛门也非清净之地。不如你还了俗,和我一起去逍遥。”

梵音闻言站起来转身看向秦奕二人。

灰白的僧袍,温润的面容,还是那个天人一般的和尚。只是清瘦了些。

见梵音没说话,想来是不记得他了。果然出家人四大皆空,五蕴尽除,才不过六年,和尚就把他给忘了。秦奕上前一把抱住和尚,就像小时候那样,“和尚,是我,你不记得了吗?”

“你还是那般不正经。”梵音推开秦奕,看向韩秉玉,“不过还好,你有朋友了。”

秦奕看了看韩秉玉,心里说了无数个“不”。什么朋友,明明就是仇人,还是不共戴天的那种。于是他凑近梵音耳边轻声道:“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