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瑞尔双腿交叠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自然搭在腿上，坐姿看上去轻松且随意。

随着视频开始播放，他的手指却慢慢收紧，指尖有些泛白。

当看到那张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视频中时，西瑞尔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又开始狂跳起来。

其实他已经把视频看过一遍了。

他说不上来看到那张脸时是一种什么感觉。那个人的神态让他莫名感受到一股心慌，还有各种无法描述的情绪凭空一涌而出。心脏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刺激了一样，剧烈的跳动让他难以平静下来，心律完全失去控制。

那些诡谲交织在一起的仿佛不属于自己的意识的情绪，像是巨浪一般几乎要将他淹没在内心疯狂翻涌的无常浪潮中。

他好像预感到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就要冲破眼前的景象与记忆的桎梏，被世界洪流埋没的答案将要重见天日。

白泽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劲，在精神网里叫道：“西瑞尔！”

西瑞尔有点反应不过来，没给它应答。

白泽急了：“西瑞尔·佐拉扬！”

西瑞尔这才猛然回神，刚刚那些莫名的情绪一消而散，全身绷紧的肌肉逐渐松弛下来，只是心脏还在急速地跳动着。

西瑞尔掐了掐眉心，应了一声白泽：“我没事。别担心。”

白泽骂骂咧咧：“你看个恐怖视频都能走神，想什么呢？世界末日啊？”

西瑞尔：“想你。”

“……”白泽正想来个肉麻回击，突然一声惊呼：“我靠你心跳都快一百三十次每分钟了怎么回事？”

西瑞尔习惯性回复：“想你想的呗。”

白泽怒：“别拿小爷我打趣了！到底怎么回事？”

西瑞尔轻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道：“和那会儿看的时候一样，一看到那张和我一样的脸，心跳就开始加快。就是这次猛了点。”

白泽“嘶”了一声，顿时安静下来，看样子是陷入了思考模式。

西瑞尔压根没指望白泽这个人工智障真能思考出什么来，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眼前的视频上。

其实刚刚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他和白泽的交流又是通过脑电波实现的，距离视频开始播放也才过去十几秒。

视频的重头戏前奏都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