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的名字也叫卓阳,是韩止燃心中不可磨灭的存在。
事实上卓阳很羡慕那个人,也想过很多次那个人的形象。
他想那个人一定像太阳一样温暖吧,所以韩止燃才会对他念念不忘,将他的照片装进怀表里挂在胸膛,甚至在捡到自己以后为自己命名“卓阳”来纪念他。
身上的人莫名拧了眉头,动作又凶又狠,手臂上的青筋暴突,很明显的不高兴,似乎是在为卓阳逃跑以及叫他的名字而生气。
于是卓阳只能闭上了嘴巴,无奈苦笑拍了拍韩止燃的肩膀,仿佛在说:“你看,我就在这里,我不会逃开。”
不理智的韩止燃从来都像野兽。
卓阳被压的难受,痛的气血翻涌,可是他依然一声呼叫都没出,只能偶尔忍不住发出几声闷哼。
他知道自己的声音不像韩止燃的心上人。其他时候或许可以出声,只是这时出声韩止燃会更加不高兴,他只会遭受更多苦更多罪。
所以卓阳选择忍住痛,咬碎了一口银牙,硬生生把所有的痛苦咽到肚子里去。
想自己的爱人还是一如既往不喜欢他的声音,可是他又偏偏因为那些不像的地方而被留下。
倘若完全一样,他的爱人也会不高兴。
他曾偷偷看过怀表里的人的模样,偷偷学着他的穿着打扮,然而韩止燃看到他的瞬间眼睛就像野兽一样赤红,将他狠狠惩罚了一顿,并且告诉他别妄想取代那个人。
从那以后卓阳就什么都不敢了。
不敢太像,却又不敢不像。
也可悲的认识到自己原来是这样卑贱的替身,而他竟有过可以取代正主的念头。
外面的雪依然在下,窸窸窣窣落个不停。
卓阳抱着韩止燃的脑袋,将手指卡在他的黑发间,感受身上人的发丝在指尖打旋。
温柔又疏远,不能用力抓,否则会疼;可是不用力气,又总是抓不住。
每一次都从自己的指尖溜走,就好像韩止燃也从未将余温在他的指尖留存过。
“卓阳,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想念。
“你也想我吗?”
不清醒的韩止燃是少见的,却也是最温柔最凶狠的。
身上的男人清醒时总是缄默而又不苟言笑,基本上不会外漏情绪,更不会像这样泪眼婆娑诉说爱意。
只有在喝醉了酒以后,在意识不清的间隙,他才会丝毫不遮掩自己的感情,丝毫不遮掩自己的情绪。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肆无忌惮哭喊卓阳的名字。
“止燃……”卓阳对上韩止燃深邃的眼眸,心里难受的像是有什么要裂开,鼻尖霎时有些酸涩,发出两声闷哼。
他不能开口,就一遍遍抚摸韩止燃的脊背安抚他,以此动作向他表示自己的想念,自己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