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泽年了然,对卓阳的担心也渐渐退了下去。
多半是昨晚和爱人折腾狠了吧,现在才会肚子疼,难怪自己开门的时候看到卓阳走路的姿势都是歪歪扭扭的。
“行。”曲泽年点头,神色有些怪异:“你随性就好,难受的话就一旁歇着吧,等其他人来干。”
“谢谢年叔。”
卓阳乖乖点头,想着自己一会做完工作就去休息,可是渐渐地腹部的疼痛让人难以忽视。
头脑昏昏涨涨,好不容易降下来的体温又逐渐升高,卓阳只觉得自己像被撕碎的玩偶,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好的,连下面也隐隐作痛。
员工休息室内,卓阳吞掉了自己随身携带着的几片止痛药,躺了很久才缓了过来,才终于能喘息慢慢回想自己荒唐可怜的一切。
突然就觉得很委屈很难过,好想有人能陪陪自己,好想有人能关心一下自己。
虽然怕打扰,卓阳还是忍不住拨打了韩止燃的电话。
“喂,止燃......”卓阳小心翼翼。
对面的男人挂了很多次电话,到最后像是极其不耐烦,才终于接了起来:“喂——”
冷冷的声音传来,卓阳鼻音闷闷的,身上不舒服的想哭,到底还是忍住了,软着声音问韩止燃:“你现在,现在还在忙吗?”
卓阳听到那边很嘈杂,像是在某个会场,又或者是在什么酒席之上。
黏腻的女声从电话里传来,贴着听筒,卓阳简直能直接看到体态丰腴的女人趴在韩止燃身上,放软了嗓音,娇媚着问:“韩总,谁啊?”
又是一阵细碎的杂音,韩止燃似乎是挡了一下听筒,周围的噪音少了几分。
卓阳听到韩止燃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无情:“什么事?”
“止燃,你,你在忙吗?是不是还需要工作,是不是还是很忙,抽不出身?”
“嗯。”
“那你,今天回家吗?我可以做些好吃的,做些你爱吃的红烧茄子,糖醋里脊,玉米排骨汤......”
“不回。”
“那.......止燃你离得远吗,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来接我回家,可不可以来陪陪我,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在忙什么,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
我真的很难受,真的很需要陪伴。
卓阳有太多想知道的事情,可他无法问出口。
因为男人的冷漠从来无从抗拒:“你没必要特意打个电话过来查岗吧?我做什么需要向你禀告吗?”
卓阳突然噎了一下,有话难说,有苦难言:“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要查岗的,我就是——”
“那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耳边突然传来机械性的忙音,一阵一阵,刺耳又尖锐。
卓阳这才明白韩止燃不是在同他商量,而是在陈述事实与宣告通牒。
他刚说过这句话就挂断了手机,动作麻利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只留卓阳一个人呆愣在那里,手里还攥着手机不知所措。
休息室里惨败的灯光照在身上,衬得卓阳气血更加不好,惨白的近乎透明,脸上的巴掌印在发烧以后不是很明显,但整个人透漏出难言的疲惫,似乎再消瘦一些就要人间蒸发。
其实是自讨苦吃了,可是卓阳忍不住,总在想万一韩止燃发现他的异常,万一愿意等他把话说完呢?
酒吧的灯红酒绿很容易让人迷乱,外面震耳欲聋的喧嚣透过休息室的房门传进来,让卓阳觉得疲惫,整个人瘫成一团不想动弹。
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飞逝,直到曲泽年准备收摊来检查时,卓阳才意识到天已经晚了,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躺了大半天,想来外面早就没什么人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我没见到你还以为你都走了。”门口的人皱了皱眉,觉得今天的卓阳哪里都不对劲。
“对不起年叔。”卓阳吸吸鼻子,和韩止燃打过电话以后他就流了不少眼泪,现在眼睛有